“啊?你要?”沈策疑惑道,“你不擅马术,要它做什么?”
“送人。”柳凝歌没有多做解释,“顺便替我选一套最好的马鞍,我一会就牵走。”
沈将军小小的心疼了一会儿,忍痛割爱的送出了这匹梦中情马。
京都街市中,百姓们自觉站在两侧,惊叹的看着秦王妃牵着一匹高马缓慢行走着。
这马通体乌黑,皮毛溜光水滑,四足强劲有力,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只见秦王妃脚步停在了文昌侯府前,“有劳通传一声,就说我带着贺礼前来见侯爷。”
“是。”
没多久,文昌侯亲自出来迎接,看到这匹马时眼睛立刻泛出了光:“这……这是汗血宝马?!”
“正是,侯爷戎马半生,这样的好马,唯有您能驾驭。”
文昌侯颤抖着手抚摸着马背,仿佛在触碰一件珍宝。
对于武将而言,坐骑就手里的武器差不多,只要用着得心应手,就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相较于一套马鞍,这才是侯爷真正梦寐以求的。
“王妃一番心意,老朽感激不尽。”
“侯爷说的哪里话,方才本宫着急给师妹熬药,只得先行离去,未曾来得及与您打声
招呼,实在失礼了。”
“王妃医者仁心,老朽敬佩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两人在门口所说的话,被路过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柳凝歌目的得逞,随意寻了个理由先行告辞。
回王府路上,知夏兴高采烈的笑着,“还是王妃厉害,轻而易举就破了贾小姐的阴谋诡计,还成功讨了侯爷欢心。”
柳凝歌神情平淡,闭眼坐在车厢内小憩。
这次的事只是个开始,贾诗灵靠着这场宴席成功让所有人记住了她,之后肯定会逐渐在京都里占据一席之地。
从前只觉着这女人幼稚可笑,现在想来,的确是个有本事的。
用最低劣的伎俩,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这样的好手段,连她都自愧不如。
汀兰苑内室,秦禹寒正在桌边坐着,柳凝歌大步向他走去,还未来得及张嘴说话,就见贾诗灵拖着病躯进了院子。
“王妃。”她红着眼眶,抽抽噎噎道,“灵儿自知有错,不该央求你去济世堂熬药。”
柳凝歌眼里生冷,态度疏离,“师妹倒是说说,何错之有?”
“是灵儿思虑不周,只想着缓解病痛,险些因此害了王妃的名誉。”
“哦?师妹
这会儿倒是知错了,可你在宴席间将我准备的贺礼送给侯爷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贾诗灵咬紧下唇,“我与阿爹常年隐居在山林之中,身上没有太多银两,原先只准备了一幅山水字画,可席间才发现这样的贺礼根本拿不出手,恰好王妃不在,只得将马鞍赠送给了侯爷。”
这套说辞天衣无缝,还顺便抬出了贾牧山做挡箭牌。
柳凝歌恨不得给这女人的演技鼓掌,尤其看到她发髻里那根玉兰簪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王爷,我累了,这事交给你来处置。”
秦禹寒察觉出了她语气里的薄怒,主动接过了话茬,朝着师妹道:“师父隐世多年,不愿以真实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你频繁与世家权贵接触,此举不妥。”
“师兄,我会注意的,绝不轻易泄露阿爹的身份。”
“京中暗流汹涌,各家势力数不胜数,就算你隐藏的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那日。”他冷冷下了命令,“从今日开始,你安稳待在聆风院内,不可随意出门,等哪日身子痊愈了,无论去哪或者做什么,本王都不会多管。”
贾诗灵委屈不已:“师兄,灵儿只是想多一些朋
友,看一看京都城的繁华,难道这也有错么?”
秦禹寒面若冰霜,“你若不愿听本王的话,可以搬去沈策府中,他不会拘着你。”
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就等于没了商量的余地。
贾诗灵抹去泪痕,咳嗽几声后妥协的低下了头,“灵儿都听师兄的。”
“嗯,去吧。”
处置完师妹,秦禹寒目光落在了坐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怎么了?”
柳凝歌掀起眼帘,似笑非笑,“王爷觉得我怎么了?”
“你吃醋了。”男人的语气并非询问,而是笃定。
“吃醋谈不上,就是觉得王爷手艺精湛的很,连兰花簪子都雕刻的这般栩栩如生。”
秦禹寒一脸困惑,“兰花簪子?”
“是啊,就是你师妹头上戴着的那根。”
原来是为着这事生气。
他伸出手,将炸着毛的小狐狸抱到了腿上,轻轻替她顺毛,“那簪子的确是我雕刻,并非是送给她的。”
“怎么?你还有别的相好?”柳凝歌龇着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