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柳凝歌替元兰诊断了一番,“伯母,你成婚前,身子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偶尔会感觉小腹胀痛。”
“那你葵水正常么?”
“每个月来的日子很固定,但葵水量很少,基本上两三日就没了。”
柳凝歌颔首,“这样吧,我先开几剂方子给你,服用半个月,看看功效如何。”
“好,那就多谢王妃了。”
陈月在一旁笑的很高兴,“夫人,有王妃相助,你一定很快就能怀上孩儿。”
“嗯。”只要有了孩子,就能笼住侯爷的心,到时就不必再畏惧郑氏争宠了。
三人在后院内闲聊了会,午后又断断续续来了不少女眷求医,柳凝歌叹了口气,再次忙碌了起来。
南风馆门口,一位神情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踏入了铺子,视线扫了一圈后,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王妃,我家主子请你去一趟。”
“你家主子是谁?”
“太子殿下。”
柳凝歌凤眸一睐,“他邀请我去做什么?”
“昨日祈福宴,殿下不慎被马蜂扎到,听闻这里有特效药膏,特地吩咐我前来邀王妃走一趟。”
“我也很想跟你前去,可铺子里这
么多人等着救治,我实在走不开身。”
男人鄙夷的道:“太子乃大梁储君,身份尊贵,岂能与这些人相提并论!王妃还是赶紧随我前去吧,否则惹怒了殿下,谁也担待不起。”
女眷们得罪不起秦竹,纷纷劝慰着柳凝歌,“王妃,殿下的病症更要紧,咱们多等片刻也无妨。”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
柳凝歌跟着男人走出了铺子,正在清算账目的祁风放下算盘,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秦王府报信。
太子府——
这是秦竹在宫外的住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宅邸,可走进去一看,简直是个缩小版皇宫。
从铺地的砖再到屋顶的瓦,无一不是经过精挑细选,处处彰显着奢华与尊贵。
“王妃,请随我来。”
男人将柳凝歌带去了太子所住的院落,房屋后面种着一排郁郁葱葱的青竹,如此雅致,与整个府邸格格不入。
‘吱呀~’
门被推开,男人恭敬道:“殿下,王妃来了。”
“嗯。”秦竹抬起眼帘,深不见底的双眸紧盯着柳凝歌,“秦王妃,听说你研制出了一种特效药,涂抹后,皮肤就不会再刺痒,可是真的?”
“回殿下,药膏
并非神丹妙药,效果如何还是得看伤势情况。”
“那你来替本宫诊断一番吧。”
柳凝歌打量了一番,“殿下伤在了何处?”
秦竹嘴角似有若无的掀起了一抹弧度,“脖颈下方。”
“那恐怕要让其他大夫帮殿下医治了。”
“医者眼中不该有男女之分,秦王妃只需将本宫当做是个最普通的病患看待就好。”
“殿下,臣妾虽是大夫,但也是您的弟妹,若是举止太过逾越,恐怕会招惹流言蜚语。”
“这里是太子府,没人敢胡乱出去嚼舌根,你放心医治便可。”
柳凝歌眸色暗沉了几分。
这男人哪里是请她来治病,分明是借着这个理由故意为难。
“怎么?弟妹莫不是不愿帮本宫医治?”
“臣妾不敢。”
看着柳凝歌一步步走向自己,秦竹嘴角笑意更浓了几分。
就算是秦禹寒的女人又怎么样,只要是他想要的,迟早都会落入掌心。
“穿着衣衫不方便诊治,不如本宫将外衫脱下如何?”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说出口时却夹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柳凝歌倒了一下胃口,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从前只觉这秦竹是个笑面虎,没想到骨子里
这么下流龌龊。
“不必脱衣服。”柳凝歌心中默念,从实验室里取出了一把剪刀,“为了殿下的清誉,臣妾得罪了。”
话落,那把剪刀便落到了秦竹的衣服上,三两下,就将脖颈下的位置剪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洞。
太子脸色一黑,“秦王妃连出门都带着剪刀,真令本宫意外!”
“大夫随身携带这些是很正常的事,殿下皮肤上确实有几处红肿痕迹,但并不算严重,药物涂抹一两日就能消退了。”
“我府中下人粗手笨脚,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不如秦王妃帮本宫上药吧。”
“下人粗苯,可殿下的侍妾里不乏体贴心细的,依我看沈氏就很不错。”
“沈氏怀着孩子,不宜触碰这些药物,秦王妃身为医者,难不成连给病患上药都要推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