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交手,孟潇潇输了个彻底,不但没能协助管理府邸,还遭了一顿嘲笑。
折影将此事禀报给秦禹寒时,说得眉飞色舞,“王妃离开后,孟小姐哭了一场,赵嬷嬷安抚了许久才止住眼泪。”
秦王深邃的眼底似有若无的划过了一抹笑意。
纵使孟潇潇有几分小聪明,可在凝歌面前都是雕虫小技,轻易就能被化解。
“王爷,孟小姐对您的心思昭然若揭,属下担心一直让她与王妃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迟早会生出祸端。”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两只‘母老虎’。
若是就这样放任不管,那两人迟早会斗得你死我活。
“潇潇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在京都里为她寻觅一桩合适的婚事了。”
“这……孟小姐不会愿意嫁人。”
“由不得她。”
母妃已离世,他虽是表兄,但也算是兄长。
长兄如父,为小妹张罗婚事,这是理所应当的!
“七日后是潇潇的生辰,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本王要大摆宴席为表妹庆贺,遍邀京都名门前来喝一杯薄酒。”
“是!”
折影的办事效率很快,生辰宴的事,仅一夜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
权贵们颇为诧异,毕竟秦王常年都是独来独往,从不主动与旁人交好,这次为了个表妹,竟弄出如此大的阵仗?
“都说孟小姐对秦王情根深种,却只是单相思,现在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是啊,王爷就连娶王妃的时候都是潦草的办了一场婚事,可孟小姐一个小小的生辰宴,竟遍邀京城,可见对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很重视。”
“难不成秦王府里要变天了?”
外面各种猜测四起,身为被议论的主角,孟潇潇已高兴的飘飘欲仙,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原来表哥如此在意她,之前那些冷漠和忽视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趁着这个生辰宴,她一定要惊艳四座,然后亲口对表哥诉说出爱意。
由于在王府里住的日子并不算长,孟潇潇拿得出手的衣衫与首饰很少,为了能盛装出席,必须要添置一些才行。
可她身上并没有太多银两,只能厚着脸皮到账房去支钱。
“孟小姐,实在抱歉,府里的每一个大项开支都得先得到王妃的同意,我不能擅自做主给您银子。”
“只是区区三百两而已,这也算大项开支么?”
“王妃说了,超过
五两的就算。”
孟潇潇气得咬牙切齿。
寒酸的贱妇,穷的瞎了眼了,居然把银子管的这么严。
不过也是,连一根萝卜都得记账,又能大方到哪去?
看来在账房里是要不到银子了,只能变卖身上一些值钱的物件。
她犹豫半天,把一枚品质极佳的镯子给典当了,随后去首饰铺子里购买了一堆东西回府。
“王妃,这就是孟小姐典当的镯子,奴婢帮您赎回来了。”
柳凝歌从知夏手里接过镯子,放在日光下照了照:“质地通透,触手生凉,是个好东西。”
小丫鬟疑惑不已:“王妃,您为何要帮着孟小姐将此物赎回来?”
“这镯子必要时有大用处。”柳凝歌并未多解释,“宴席布置妥当了么?”
“都妥当了,王爷帮着孟小姐大办生辰,王妃难道不吃醋么?”
“有什么可吃醋的。”
那男人早就解释过了,说这场宴席的目的,是为了帮表妹择婿。
一想到白莲花要被嫁出去,她心里就无比的畅快。
眨眼,便到了孟小姐生辰之日。
那些从前想要巴结秦王却有没胆子登门的人家纷纷前来赴宴,就连朝堂里的官员都来了不少
。
秦禹寒在门口迎接众人,神情冷若冰霜。
一众准备寒暄的人纷纷闭上了嘴,生怕哪里惹怒了这位活阎王。
客人接连入府,孟潇潇在庭院里迎接女眷。
要说这位孟小姐,容貌配得上称赞一句绝色无双,尤其是那双眼,水灵又清澈,看不出半点被世俗玷污的痕迹。
秦王的表妹,又深受皇上宠爱,再加上温婉柔和的性格,有儿子的夫人们越看越满意,想着若是能将这女子娶回去当儿媳妇儿该多好。
“孟小姐,你今日这身衣裙真是好看,裙摆绣的是红梅花么?”
“是啊,这是我最喜爱的花。”
有一位贵女说道:“我记得王府里就种着不少红梅树,难不成王爷是特地为了孟小姐种的?”
孟潇潇红着脸低下了头,如同默认了一般。
坐在一旁石凳上看戏的柳凝歌嗤之以鼻。
王府里之所以种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