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墨公子,眼下危险已除,还请墨公子帮忙,将我大哥带出来。”楚云溪道。
大哥身形魁梧健硕,紧紧靠着伙计和老板二人根本无法将其挪动,她也只好过来求助墨之珩。
墨之珩倒是十分爽快地应了:“好。”
话落便对墨山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前一后地我那个密道去了。
楚云溪也跟了过去。
“楚小姐,还是在外头等候。”墨山忽然转身,对楚云溪道。
因着密道狭窄,他们带着楚景舟通行已是难事,若是再加上一个楚云溪,便更难通过。
楚云溪脚下一顿,刚要应声,却听墨之珩道:“无妨,楚小姐最后出来便是。”
却是怕她一个人在外头有危险。
虽说廖倬被傅景澜带走了,可城中少不得还有混进来的漏网之鱼。
若是放任楚云溪一个人在外面, 匈奴人趁着这个时候将她带走了,那才是不好。
墨山闻言便道:“是,少爷。”
楚云溪看了墨之珩一眼,却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又为何要如此说,但看墨之珩冲她伸手,做出“请”的手势,她便也不再矫情,自己先一步进入了密道。
其实,大哥伤势过重,她很怕没有她在一旁指挥着要如何将人抬走,反而
会伤害到大哥的伤势,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在这一点上,楚云溪对墨之珩还是十分感激的。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楚云溪冲他点点头,随后便先一步走进了密道。
墨之珩和墨山紧随而至。
方才二人在外头和廖倬带来的一行人缠斗的时候,楚云溪已经迅速将楚景舟的上市包扎好了,是以,现在楚景舟虽然面色苍白,但神情还算温和。虽然眼下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楚云溪有些不忍心去看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四人将楚景舟移了出去。
直接抬到了悦来客栈顶楼,楚云溪房间的隔壁。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入房后却并未点灯。
“多谢,今晚我就留在这里看着我大哥,今晚劳烦大家了。”楚云溪冲几人由衷地鞠躬,神情却显得有几分疲惫。
墨之珩眼神微微一痛,但也并未过多表示,只道:“分内之事,楚小姐无需在意,若有需要,大可过来找我,墨某告辞。”
话落,便转身离去,墨山也紧随其后。
倒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老板,小哥,你们都下去吧,今日之事,多谢你们了。”楚云溪再次感谢。
老板道:“楚小姐无需这般客气,我们本身就是将
军的心腹,救将军也是应该的,若是小姐这里当真无需我们守着,那我们便下楼去仍旧照看着,倘若再有什么事情,小的自会派小二过来告知您。”
“多谢老板。”楚云溪冲他淡淡一笑。
心中不由得庆幸,兴许是大哥早就猜到了今日,是以才未雨绸缪,提前将悦来客栈盘下来做了秘密基地,只是可惜,竟然被傅景澜知道了。
傅景澜知道了不说,竟然还将这里告诉了廖副将。
虽然说他这么做倒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行为,毕竟她会医术,恰好大哥又受伤了,寻常人第一时间也会想到来找她。
谁也没想到廖副将竟然会是那个叛变的奸细!
但是,问题也出在这里。
大哥是不可能随便让人知道她下榻在何处的消息。
她可以肯定,就连傅景澜也绝对不会告知。
那傅景澜,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呢?
楚云溪叹了一口气,心下有些不安宁,索性关上门,坐在凳子上,细细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尤其是,墨之珩说的那件事,更加让她害怕。
鸳鸯阵。
前世傅景澜在渭水与羌族人一战,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是她恰好救了他,又从他口中得知了羌族人的战术,便想出了
这个鸳鸯阵的破解法子,恰好能抵御羌族人的进攻。
若说前世这鸳鸯阵法是她交给傅景澜的,那这一世,他又是怎么参透、怎么想出来的呢?
他甚至提前了半个月大胜羌族,而且看样子,也根本就不曾受伤。
倘若说当真他也与他一样,是重生者,那……
楚云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倘若真是这样,他莫非也是横死的?他又为何会来解救大哥,屡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楚云溪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竟是完全理不出头绪。
可就算忽略傅景澜和羌族人在渭水的战争,他也知道大哥这个时候正在被我匈奴围困,正是苦战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是借道过来的,他是专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