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人挨得很近,墨之珩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你若是早些答应帮我,我就不嫁给你,是你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我是让你帮忙来报答我对爷爷的救命之恩,二者可千万不要混为一谈哦。”楚云溪弯了弯眉眼,小声道。
“你!”
墨之珩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儿耍起无赖,心下一时有些烦躁。
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和反驳,竟是在心底里憋了一口气。
“楚云溪,真是好样的!”半晌,他终于挤出来几个字。
“彼此彼此。”楚云溪勾唇一笑。
“爷爷,您大病初愈,还要好好卧床休息,我和墨公子就不打扰您了。”楚云溪语气轻快地对墨太师道。
墨太师闻言乐得合不拢嘴。
反观墨之珩,早已咬紧了牙关。
这个女人!她分明是在威胁他!
分明是在告诉让他,若是他胆敢反悔,她就会直接来找爷爷!
他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打扰爷爷去!
“出来!”
墨之珩心情变幻莫测,终于下了决心,大步朝门外走去。
楚云溪扮了个鬼脸,连忙跟了上去。
墨太师看着一前一后吵吵闹闹离去的少男少女,脸上不由得
露出了欣慰的笑。
看来,他没有看错人。
……
楚云溪一路跟着墨之珩走到院子里。
“什么事,说吧。”墨之珩站定,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楚云溪没理会他的表情变化,快速说道:“我需要去一趟边关。”
墨之珩闻言神情微变,眼底划过一抹怒意。
“你去那里作甚?逃婚?”他忍不住讥讽道。
“不,我大哥在那里,他已经好几个没有来过书信了,我怕他出事。”楚云溪连忙道。
她不能说出真实缘由,大哥会在这场战役中落下残疾,这是尚未发生的事情,贸贸然说出来,只怕墨之珩不光不会相信,还会觉得她在发神经。
墨之珩闻言有些意外,稍微怔愣片刻,才轻启薄唇:“不过是几个月没来家书,为何你这般着急要亲自前去?”
言语中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他果然真是多智近妖。
楚云溪刹那间觉得呼吸都要凝滞了。
回了回神,才稍微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我自有我的用意。”她不打算详细说。
墨之珩此人最是玲珑聪慧,若是说得详细了,少不得他刨根问底,泄露了她重生的秘密。
他本身就不肯和自己成亲,若是因此反而落了把柄给他,他心狠手辣,
直接说自己是妖女,一把火把她给烧死了,岂不是有负重生的机会?
“楚小姐这便是求人的态度?”
墨之珩冷哼一声。
楚云溪耸了耸肩膀,未置可否。
“去边关不是小事,何况你那边怎么交代?”墨之珩问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所以我才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得帮我圆个谎,我想来想去,只有从你这里入手,我爹娘才能相信。”
“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我如何帮你圆谎?”
楚云溪淡淡一笑:“墨公子不必担忧,云溪已经想好了对策。”
“墨公子只需要……”
她探过身子,附在墨之珩耳边轻声道。
墨之珩神色一凛。
“胡闹!”
楚云溪却胸有成竹地勾起了唇。
……
当晚,墨之珩便病倒了。
群医束手无策,墨太师无法,只好来将军府请楚云溪,楚云溪因有《花家医术》,能治世间百病,普天之下,除了楚云溪,便无人再能医治此症了。
而且,墨之珩此病凶险,需七日才能完全康复。
治疗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房间、除了春茶之外,也不允许任何人与楚云溪相见。
墨之珩本身就是楚云溪回来的夫君,又人命关天,楚盛年和沈玉兰也只是稍微纠结了一下,再三确
定墨之珩的病一定不会传染给楚云溪,到底是同意了。
得了离府的机会,楚云溪便将春茶安置在墨之珩的房里,自己则与墨之珩一起连夜坐了马车离开京城,直往边关而去。
“我这是千里马,即便是这样,从京城到边关仍要跑上一整夜,你既有事,还是好生在夜里修整一番。”墨之珩靠在桅杆上,半眯着眼看着楚云溪。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就这样同意了她额提议,陪着她疯。
不过,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