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走到府门口,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气派的鸡翅木六人抬的轿子,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
走到前厅,才发现一大家子人都在前厅里坐着,与两个面生的妇人说得十分开怀。
其中一个一身富贵的绫罗绸缎,脑后低髻上别着一直低调的紫玉凤簪,通身的气度,一看便是京城高官家里的夫人。
另一个则是套着一身喜气洋洋的福寿背心,笑容满满地对楚盛年和沈玉兰百般讨好,与京城里四处与人做媒的没人并无二致。
楚云溪抬脚跨入屋
中,匆匆瞥了二人一眼,走到堂中央,轻轻柔柔地一拜:“爹,娘,阿溪回来了。”
楚盛年和沈玉兰见了她,更乐得合不拢嘴,沈玉郎忙招呼她过来和自己一起坐下。
楚盛年稍微沉稳些,今日楚云溪被墨山带走,他还很是担心了一会子,想着一走便是好几个时辰,若是再不回来,他便要亲自去太师府里将人给带回来了。
好在到底是回来了。
“阿溪,快去换了衣裳出来。”楚盛年忽然严肃道。
他常年征战沙场,更有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只一眼,便看到了楚云溪鞋底的泥痕。
京城里,太师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泥?
何况今日又不曾下过雨?
楚云溪有些心虚地又是一福礼:“是,爹,娘,阿溪先退下了。”
话落便急匆匆地带着春茶离开了前厅,直往挽溪院去了。
“这便是阿溪?果真是生得玲珑剔透,俏丽非凡。”那夫人见状,笑着点了点头。
沈玉兰谦虚地摆了摆手,接着又和对方互相攀谈起来。
不多时,楚云溪便换了一身妃红蹙金海棠花襦裙款款而来。
相比方才一身水红色的雕花百褶裙,更添了几分艳丽。
那脸生的夫人见状早已不由得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