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了。
前尘往事已经故去, 现在她是重生者,而前世的一切,除了前世的人,都再也无从知晓。
楚云溪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若是有那个机缘,日后她也会知晓的。
只是,再一次看到前世这块玉佩,她心里不由地有几分怅然。
既然是墨之珩的东西,那么这一世她便更加没有立场据为己有了。
指腹轻轻摩挲了片刻,楚云溪终于是舍得将玉佩还给了墨山。
“楚小姐。”墨山接过来,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终究是不好再多问什么。
楚云溪冲她淡淡一笑。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着墨山笑。
原来,她和墨之珩之间,其实一直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只不过,这层联系却一直都没有浮出水面来。
“少爷!”墨山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声。
楚云溪闻言,连忙看向墨之珩。
墨之珩仍旧保持着原先趴着的动作,只是眼睛已经睁开了。
因为失了些血,是以看起来来脸色有些发白。
楚云溪重新坐回到床沿上:“墨公子,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墨之珩动了动身子,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光了,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但是当着楚云溪,他又不好意思问。
只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了。”
说着便要起来。
“等等!”楚云溪连忙拦住了他,“你现在伤口还没处理好,不能起来,免得再次受伤。”
顿了顿,又半是打趣道:“若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住你。”
墨之珩闻言眉头一皱,狐疑地看向墨山。
墨山脸色有几分尴尬。
说实在的,方才一开车帘看到少爷靠在楚小姐身上,就连他都吓了一跳。
大晋朝虽说男女大防并不严苛,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二人虽有婚约在身,却并无夫妻名分,传扬出去,对少爷和楚小姐的名声都不太好。
见墨山神情微变,墨之珩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索性不再询问。
房中一时间陷入了静默。
直到一名丫鬟走进来:“楚小姐,墨侍卫,这是您吩咐熬的药膏。”
楚云溪见状,点了点头,吩咐墨山先将药膏从纱布里拧出来。
墨山听令做了。
却因为药膏太烫,而让他神情变得有几分狰狞。
楚云溪见状忍不住掩唇轻笑。
她虽然十分熟悉医理知识,但煎药熬药这样的事情,费时又费力,她便懒得亲自去做。像今日这样要自己去拧药膏出来的,
刚刚煎好的药膏又烫得很,她一般都爱吩咐给底下的人去做。
春茶受了伤,自是不能做这种事。
最后自然也就落到了墨山身上来。
何况墨之珩本身就是墨山的主子。
墨山艰难地将药膏拧好了,按照楚云溪的指示装到另一块干净的纱布里,重新拧成一个团子,这才递给楚云溪。
楚云溪接过来,在手上颠了一下:“刚好。”
话落,径直扒开盖在墨之珩身上的杯子,将暖暖的药膏轻轻放在了后者的伤口上。
墨之珩吓得身子抽了一下。
“楚小姐,你竟如此大胆!”无奈现在他被按住了,只能咬牙威胁。
楚云溪冷笑一声:“墨公子此言真是毫无道理,云溪在救你,你却如此对我,可真是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墨之珩咬牙:“男女授受不亲,你竟敢脱我衣服,掀了我的被子!”
“墨公子当真是迂腐。”楚云溪笑道,除此之外便懒得再多说一句话。
在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别。
可惜,这个道理墨之珩应当是不知道的了。
但楚云溪却并不介意,手上倒是加重了几分力气。
“嘶——”
墨之珩忽然皱眉,倒抽了一口气。
“少爷!”墨山担心,随即又对楚云溪道,
“楚小姐,您手上轻点。”
恳求的语气,让楚云溪心中微微放松了些。
“墨公子,你看你,还不如你身边的小厮会说话。”
“闭嘴!”
墨之珩再次咬牙。
楚云溪倒也懒得再说,专心致志地帮他清理了伤口。
好在墨之珩的伤口不深,也并没有流太多血,是以楚云溪处理得很快。
药膏变凉之后,她就将纱布重新扔给了墨山:“睡前再用方才的方子去熬一碗过来,再给他敷一次,明日便能结痂,不过这些日子尽量卧床静养,不要再动手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