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决定要对自己的敌人出手，那就要尽可能一击毙命。”
赵一并没有去追那五人，而是转身对着还有些不大适应的秦柏说道。
他还是一名高中生，虽然实力强大，在外面属于尖子生，经历过学校的各种考核与竞技，但被学校规则保护的他们，还没有真正亲身经历这样血腥的场面！
赵一杀人时候的静，握刀时候的稳，血飞溅时候的腥，都给了秦柏年轻的心灵巨大冲击！
“你以前经常杀人吗？”
秦柏震撼道。
“对。”
赵一回道。
“杀过多少？”
“数不清了。”
“为什么杀这么多？”
“因为怕麻烦。”
赵一将自己染血的外套脱了下来。
“生活中的大部分麻烦，都是人引起的。”
“有些时候，解决了产生麻烦的人，自然也就解决了麻烦。”
“当然……杀戮大多数时候都不是最优解。”
秦柏给赵一说得一愣一愣。
“那……什么才是最优解？”
赵一笑道：
“像你哥那样……丛中过，不沾身。”
“但我不喜欢。”
“我就是要染上一身血。”
秦柏沉默了许久，眉毛一挑，赞道：
“听上去真酷！”
“赵哥，我决定了，以后跟你混。”
赵一耸耸肩，不置可否。
二人继续在房间内寻找，很快赵一便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机关。
“找到了。”
赵一眼中微光一闪。
他摁动了机关，房间东面的书架忽然缓缓朝着一旁移开了……
在书架的背后，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木盒上雕刻着精巧的花纹，图像颇有一些宗教色彩。
上面刻着一个背着刑具的女人，向着一个脑袋上插满了钉子的男人朝拜。
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特殊的方块。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神’么？”
秦柏心里隐约掠过些记忆。
“刑具……钉子……”
“那不是……”
赵一目光微移。
“你想到了什么？”
秦柏说道：
“颅骨教会。”
“传闻创造教会的那些人……便是崇尚苦难的地狱修道士。”
“它们极其强大而偏执，对于它们心中的神明有着极度疯狂的崇拜。”
“当然……这些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颅骨教会神秘无比，侵染帝都所在的这片大地后，与第五联邦分庭抗礼。”
赵一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本书。
翻开。
快速阅读了一遍。
上面记录着，如何制作适合自己的苦痛刑具。
不同的苦痛刑具，在赎罪完成之后，带来的神迹也是不同的。
“教堂一定曾经有人利用苦痛赎罪来成功让神迹降临，所以才会让人如此疯狂。”
赵一猜测着。
“但这种东西，绝不可能轻易外泄……又或许是教堂的贤者是在钓鱼，他本身就已经盯上了克来宾，先前所作的推脱，都是欲擒故纵。”
秦柏凑在赵一身边，认真观察。
“不对……”
他皱眉。
“这个被红墨水特别勾出来的苦难刑具，应该就是克来宾想要为自己做的？”
“旁边还有很多批注和注意事项的注明。”
“可这个苦难刑具，我曾经听家族的大人们聊起过……”
秦柏所指的苦痛刑具，是一个大铁架子。
铁架一定要生有血锈。
骨，左右各有三条铁线和三个带着倒刺的铁钩，它们负责勾住苦难者割下一半的脸皮。
“这个刑具根本就不是‘效忠苦难’，而是‘献祭苦难’！”
赵一：
“你确定？”
秦柏认真看了看，点点头。
“我确定。”
“在颅骨教会之中，也有这种刑具。”
“被这种刑具支配的苦难者，最后是用来献祭的，而且它对于苦难者的品质需求也很大——”
“用于献祭的苦难者，一定要足够纯净，绝情绝命，不可有任何尘世的情感牵绕。”
言及此处，他和赵一对视了一眼，忽然明白了！
“教堂的人根本就不是在拉克来宾入伙！”
“他们……是在寻找祭品！”
赵一给秦柏讲述了克来宾是如何对待自己上一个妻子梅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