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阶,手中长枪挥舞他以枪做棒。
一杆将其中一人打翻,滚到台阶下,身后的一名士卒见状连忙抽出刀捅进其心口。
“护卫太后栾驾!”
紧跟着沈云身后的一众军汉纷纷拔刀向前,一时间在寺门前上打做一团。
眼见攻势渐显颓势,那领头的凶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暴喝如雷:“休要理会那些鸟厮,直取山门,先杀妖后!”
言罢,他如同下山猛虎,携着数名恶徒气势汹汹地向沈云扑去。
沈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低喝道:“来得正好!”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枪已如灵蛇出洞,双脚一蹬身形暴起,宛若猛虎入林瞬间冲入敌阵之中。
电光火石间,那恶汉钢刀高举,势大力沉直取沈云要害。
然而,沈云身形灵动,先是闪身避其锋芒,随后枪尖轻点地面,借力跃起,一记“龙腾四海”,枪影如龙划破长空。
只听“噗嗤”一声,枪尖精准无误地穿透恶汉胸膛,余力未减,竟将其身后数人一并贯穿,宛如串起一串血色的葫芦,场面震撼至极。
眼见领头的恶汉被一招击毙,一时间跟在沈云身后的士卒,也各持兵器冲入人群。
而那群匪徒失了主心骨,又见沈云如此骁勇,顿时被杀的溃不成军。
眼见这凶猛的刺客被牵制住,这时周围惊魂未定的金吾卫也反应了过来。
在一些军官的呵斥之下组织起来,终将那些猖狂的刺客一一杀死。
而直到此时,被护送进招福寺的窦太后心绪方从方才的惊涛骇浪中勉强抽离。
她轻颤着手,缓缓掀起那串镶嵌着珍珠的帘幕。
眼前骤然铺展开招福寺前大街上一幅凄惨景象,念及自己险些成为这其中一员,窦太后的面色愈发苍白如纸,双唇紧抿难掩心中的后怕与不安。
窦太后此行原是为了前往招福寺为患病的父亲——窦国相祈福,这本来就是临时决定的事情。
可明明是临时决定的事情,却遭遇到刺杀,这让窦太后的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对周遭之人平添了几分戒备。
自先皇驾鹤西去,新皇尚幼,朝纲不稳。
她以一介女流之身临危受命,在二王辅弼之下垂帘听政。
那些年,宫廷内外权力更迭暗流涌动,她亲历了无数政治斗争,她更相信这是有人要谋逆。
她看向内侍曹腾,眼神柔和了很多。
若非曹腾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决策引领车驾疾驰入招福寺的庇护之下,她此刻的或许早已命悬于一线。
这么一来,身边众人当中,也只剩下曹腾最值得信任了。
窦太后转向曹腾,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信任:“曹长秋,速遣可信之人,前往庙堂,告知诸公哀家无恙。”
曹腾,身为统摄后宫事务、位高权重的大长秋,闻言即刻躬身领命:“唯!”
低声对着身旁的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后。
曹腾又上前两步,在窦太后近处说道:“太后千岁,仆臣斗胆,恳请太后赐下懿旨,令京都之内的宗亲王公、文武百官及各路禁军严守驻地,以防宵小之徒趁机作乱。”
窦太后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曹腾察言观色,眼珠灵动一转又进一步谏言,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仆臣斗胆再请懿旨,调遣左威卫大将军,阳平郡公窦骁,领兵亲赴招福寺护驾。”
窦太后眸光微转,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位阳平郡公窦骁非是旁人,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执掌着皇城十二卫中赫赫有名的左威卫,负责守卫东面宮墙防务。而巧的是,左威卫驻地与招福寺相距不远。
这种时候自家人才是最可靠的。
于是,窦太后再次颔首道:“传哀家旨意,速召左威卫大将军,阳平郡公窦骁,即刻前来招福寺护驾!”
安顿好太后,大长秋曹腾又来到了招福寺门口,一眼就瞅见了宛如血葫芦般的沈云。
先前沈云勇斗恶徒,救下自己的一幕,这位大长秋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不免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但由于此刻的沈云浑身血水模样有些可怖,在加上浑身弥漫的血腥味,让即便是久经宫闱、见惯世面的曹腾也不由得微微蹙眉,不欲过于靠近。
所以他只是对着身边的小内侍吩咐几句:“你叫那军汉,守住寺门,除窦将军之外不允许任何人入寺内!”
。。。。。。
招福寺这么大的动静,当然瞒不住人,消息迅速在洛京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
很快沈云就看到不久前还声势浩荡入宫的雍王,正迅速带领一群护卫向招福寺走来。
沈云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思量:
在这窦太后遇袭的敏感时刻,洛京城内自然是人人都有嫌疑。而宗室诸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