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许指着谢五郎,不甘的道:“他也和我们一起的,差爷要抓闹事的,得把他一起抓了。”
谢五郎一脸无辜,“我闹事了吗?我一没打架,二没裸奔,就到这里喝杯酒,有问题吗?”
为首的差役看一眼谢五郎的打扮,再冷冷看向老许,“你在教我做事?”
老许咬着牙道:“不敢。”
衙役们押着几个兵痞,后面跟着看热闹的路人,一路浩浩荡荡往县衙去。
顾玖也扯住高氏的袖子,“咱们也看热闹去。”
高氏年龄大了,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不过看她兴致勃勃,还是答应陪她去。
顾玖跟路东家说了谢宅的地址,说好了只要一有空就去刺史府拜访,等约好了时间,再带路东家去。
路东家就乘着马车离开了。
谢五郎这会儿也溜溜达达过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可惜痒痒粉还没派上用场,下次一定给他们搞点。”
顾玖冲他猛点头,遗憾的道:“痒痒粉必须得下到身上,这点不好,还是下到吃食里不易发现,下次还得改良改良。”
高氏白他俩一眼,“行了,你们两个坏东西,快上车吧。”
指挥着衙役们,“快,抓起来,大庭广众之下醉酒闹事,简直不知廉耻!”
两名衙役上前去捉钱四,钱四还沉浸在坐拥一群女支的快乐中,看到有人靠近,立刻欢喜的迎上去,嘴里阴词荡语不断。
“小红红,还属你乖,快过来给我抱抱……”
一双手就朝一名衙役身上抱去,那衙役脸都气红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脚一抬就踹过去了,“你娘的,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活腻歪了!”
钱四被踹出去,嘴里还叨叨:“诶呦,小红红,谋杀亲夫啊,疼死我了!”
那衙役气不过,手中的刀一转,抡起刀鞘砸在钱四脖子上,钱四白眼一翻,就直挺挺晕了过去。
白生生一坨,躺在路中间,乱草风中凌乱。
酒楼的跑堂跑过来,指指里面,“差爷,楼上还有呢,砸坏了酒楼不少桌椅,差爷您可要为我们酒楼做主啊!”
又指着老许,“就是他,他也是一伙的,就是他带人来喝酒,喝完了还不给钱。”
为首的差役手一挥,“一起抓起来!”
老许忙道:“误会误会,我这不是看热闹没顾上付账,不是不付,我也没闹事啊!”
“不是不付,那就付啊!酒菜钱一共三十个大钱,打砸坏的桌椅是上好松木,要九百文,酒菜连同桌椅,一共九百三十文钱。承蒙惠顾,下次再来。”跑堂嘴巴飞快的说道。
衙役们没管两人扯皮,径自上楼去了。
老许咬着后槽牙道:“什么桌椅要九百文,你抢劫啊!”
“嘿你这人,怎么就抢劫了?我们酒楼的桌椅可都是上好的松木打造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值不值这个价?”
老许没奈何,盯着抱着双臂看热闹的谢五郎,恶狠狠道:“算你狠!”
不得已摸出自己的钱袋,心痛肉痛的付了账。
这会儿衙役们也制服了楼上的几个人,因为他们神志不清,可不管衙役不衙役,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连衙役也要打,被几个人联手制服了,因此个个此刻脸上都带了彩,被反剪双手,连踢带打的押了下来。
老许忙凑过去,小声道:“差爷,咱们都是府军,刚从泾州打完仗回来,兄弟们不是故意闹事,都是多喝了几杯,脑子不清醒。差爷通融通融,别跟咱们计较。等会儿他们醒了,小的就带他们走,保证不敢再闹事了。
衙役们都斜眼看着老许,折冲府离宣州城也不算多远,休沐时总有府兵进城来玩。一干兵油子没少仗着人多惹是生非,给巡逻的衙役们都增添了不少麻烦。
这次抓住了他们的错处,肯定要杀杀他们的威风的。
为首的衙役绷着脸,分外刚正不啊道:“这么多老百姓看着呢,你是让我徇私?咱可没那个胆量,你多包含。还是让你们的上官,去县衙和县令大人交涉吧。“
说完手一挥,“带走!”
心想这人上下嘴片一碰,就想让他徇私枉法,说的倒是轻松,一点表示都没有,怕是想屁吃。何况收了别人的礼,就要帮人办事,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咱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老许没奈何,只得让他们把人带走,他也打算跟去衙门看看情况,如果把人抛下不管,回去后这些都是仇人了。别说再对付谢五郎,这些人能回过头来把他当仇敌。
那边两名衙役犯了难,钱四光溜溜的,抬着吧,那玩意儿晃荡着,实在辣眼睛,何况人晕迷着,死沉死沉,不好抬。
为首之人一声令下:“泼醒!”
酒楼的跑堂十分殷勤的进去舀了一瓢凉水出来,递给衙役,衙役转手直接泼钱四脸上。
钱四被凉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