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起。
总之,压根就不会出现姚三娘家的情况。
姚三娘不知道顾玖心里鄙夷她,继续道:“我担心她们借口家具太多不好带,再赖上几天,让人去东市找了几个劳力,给搬过去了。”
姚三娘说的洋洋得意,顾玖嫌弃的表情都要溢出去了,高氏偷偷伸手在她腿上捏一下,示意她收着点。
顾玖疑惑的看高氏,“娘您捏我干啥?”
高氏:“没有,我是看那里好像有个蚊子。”
顾玖看一眼被高氏捏过的地方,依旧疑惑,蚊子不是该用手拍?
姚氏正说的痛快,压根没注意顾玖的表情。
“终于是搬走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她们的气了,我这心里呀,痛快的没法说。”
高氏附和着,“的确是,虽然破费了点,但只要心里畅快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徐氏也道:“财去人平安,一家人和和美美,比什么都强。”
姚三娘畅快的大笑,“婶子和二嫂子是明白人,跟你们说话就是痛快。”
顾玖听完了八卦,就不耐烦听人客套了,站起来道:“我先回去准备准备,等会儿去给喜宝扎针。”
傅蓉娘看一眼桌上放着小元宝的托盘,知道顾玖稀罕,忙帮她端起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尾随着顾玖离去。
顾玖看着眼前一盘子的小元宝,一个个都做的十分精致,可爱的紧,眼睛就先亮了。
拿起一个看看,夸道:“这些元宝真可爱,都圆嘟嘟的,像一个个小胖猪。”
姚三娘心想,果然选了这样的小元宝是选对了,急忙道:“九娘喜欢拿去玩吧,我那里还有其它样式,回头我再送些来。”
顾玖高兴的眯起了眼,“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接过托盘,先给放在旁边的高几上。
就跟姚三娘说起沈喜宝的病,“喜宝的病是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治,针灸配合着汤药,得治疗两三个月。”
姚三娘大喜,喜宝的病,她原先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几乎全城有名望的大夫都看遍了,都只是说先吃几副药试试,没一个大夫能保证治得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明确听到,孩子的病能治好。喜宝犯病那天,也是头一次听一位大夫把小儿癫痫,明确划分了几种病因,心里对顾玖的医术就十分认可。
这会儿心里又欢喜,又是酸涩,险些没流下泪来,忙道:“只要能治好,多久都行!你看什么时候开始?需要用到什么,你尽管开口。”
顾玖道:“也不需要什么,针灸前期需要每天一次,然后我写个药方,你去抓了药,按时服药就行。”
傅蓉娘一听要写药方,立刻去后面取笔墨纸砚。
然后过来把纸铺好,自己坐到旁边等顾玖开口。
谢湛可是交代她了,九娘的字不能看,今后写药方的事就交给她了。
傅蓉娘很喜欢这项任务,这样子的话,什么病开什么药,她就清楚了,看的多了,总能学到点东西。
开好药方,姚三娘十分珍视的把收起来,感谢的话又说了一箩筐。
顾玖没耐性跟人客套,一双眼闪着八卦的光,问:“你家婆婆后来怎么样了,又闹了没有?你小叔子一家搬走了没有?”
高氏失笑,忙道:“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都好奇,三娘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不轻不重的说顾玖:“可别瞎打听了,赶紧回去练你的针去。”
姚三娘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那天还多亏了九娘,不然我还真没办法证明我婆婆撒谎……”
这些年被压抑的狠了,对婆婆和小叔子一家的不满憋在心里,这要不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她都想到处跟人说道说道这事。
一朝解脱,就算顾玖不问,她也想有人听她诉说。
“我们从衙门回来,我婆婆还想翻脸不认账,我们大郎说,不行咱们就再上公堂,让县令大人给评评理,我婆婆才不闹了,然后又说今日受了惊吓,身上没力气,要养几天才能搬家……”
姚三娘很想爆几句粗口,或者加几个语气词的,忍了忍,还是憋回去了。
顾玖瞪圆眼睛听着,一个字的国骂就忍不住蹦了出来,被高氏瞪了一眼,吐了吐舌尖。
“我们大郎说……”
姚三娘学着沈大郎,哦,不对,该改姚大郎了。
姚三娘学着丈夫的神态语气,眼神自上而下,淡漠的没感情一般,道:“放心,我给娘布置最舒服的马车,一丝一毫都不颠簸,把娘安安稳稳的送回去,再给请个大夫去瞧瞧,保准娘不会犯病。”
学完丈夫的神态,又眉飞色舞道:“我婆婆又说天晚了,今日怕来不及,不如明日再搬。我们大郎就吩咐下人,把家里灯笼全点上,那会儿天色还早着呢,大郎让家里的灯笼全点上,说这样就不用担心天色晚看不清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