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细究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何况徐恪瑾生得一副好相貌,令人见之便心旷神怡。
落在脖颈上的亲吻让人酥酥麻麻,姜蔓儿眼中已经浮上了一层水光。
她白润的指尖碰上上方之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引来对方加重的喘息。
简朴的青色床帐围出一方四四方方的小天地,姜蔓儿仰面的视角集中于床顶所挂的流苏香囊。
随着床板的嘎吱声,香囊和上头的流苏一晃一晃。
那是她们第一天住下时,姜蔓儿随手挂上去的,如今吸引她所有的视线。
视线随着流苏晃动,姜蔓儿的心神却全然不在此。
她的注意力早已和世子一起卷入欲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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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虽然寡言,但他身边那个王四倒是十分话多,整日笑呵呵的,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世子说,他还有一个哥哥叫王五,留在京城,两兄弟性子截然相反。
姓陈那个护卫性子倒是和世子很像,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姜蔓儿发现,这位倒是和世子走的最近。
可能就是因为和世子相处最多,性子也和世子相近。
出来这些日子,她也算了长了不少见识,各地风土人情虽有不同,也能找到许多和京都相似之处来。
时间久了,他们说话并不会避着姜蔓儿。
一来二去,她也听闻了一点儿当初晋王和当今陛下的事儿。
加上从前得知的皇室密辛,姜蔓儿也将当初之事推测的差不多。
晋王与今上一母同胞,分别是先帝爷的第三子和第四子。
两人不论是品性还是才能都远在其他皇子之上。
可这事,坏也就坏在了这,两人还皆是皇后所出的嫡子。
若论长幼,倒也好办,可先皇与先皇后却都更偏疼小儿子一些。
这小儿子也就是晋王殿下。
当初外敌来犯,晋王领兵出征,战事正是要紧关头,却传来先皇病重,恐怕无力回天的消息。
最终,当今陛下登基后,晋王才得胜归朝。
朝中一些大臣虽表面恭顺,却处处给今上找不痛快,私下里更怀疑当今陛下伪造先皇圣旨,得位不正。
先皇后也似乎对陛下有气,竟当着朝中重臣的面,玩笑似的要求陛下立晋王为皇太弟。
后来便又是蛮夷来犯,晋王失踪之事了。
姜蔓儿是不大相信晋王失踪的,按众人口中的形象,晋王深明大义,有勇有谋,怎会抛下妻儿不顾呢。
不过,人心向来多变,一切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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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儿最近发现,除了这户房子的主人,那对搬去镇里住的老夫妇,这村子里的人似乎很多并不知道她与徐恪瑾的关系。
隔壁父母早亡,是一个兄长带着弟弟妹妹生活,那家的兄长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是个书生。
当初他们过来这个村子的时候,这个书生还在镇里的学堂读书,晚上下学再搭个同村做生意人的顺丰车回来。
她倒是见到年纪小些的妹妹爬上墙头看热闹。
这小姑娘家里做好了饭菜,有时会给他们送过来一些,姜蔓儿自然也不让人家白费心,塞给小姑娘一些碎银子,哪想第二天被那书生发现,又差妹妹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姜蔓儿见此也不在执着,只是将银子换成了王四送过来的青菜和猪肉。
这回隔壁倒是接下了她的回礼。
至于她发现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她与徐恪瑾关系这件事。
也是最初从这个小妹妹身上发现端倪。
一次,夕阳西下,这小妹妹拿着几个珠花来找她,求自己帮她编发,她认出那珠花是自己前几日送给她的。
她日日闲着无事,自然也就答应了。
她将小妹妹领进来时正赶上徐恪瑾回来。
小妹妹第一次和徐恪瑾碰面,躲在了她身后,大眼睛忽闪忽闪,惹人恋爱。
等徐恪瑾被往王四叫走,她才凑近自己,小声问为什么徐恪瑾和她住在一间屋子里。
又认真的告诉自己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云云。
她当时没有多想,反倒是觉得这小妹妹被她兄长教的好。
后来又和几个同村人说过话后,才后知后觉,这些人是把她当做徐恪瑾的师妹了。
晚间,她将此事当做笑话谁给徐恪瑾听,对方沉思一会儿,猜测是因为王四。
他们一行人中,也就王四性子开朗,和谁都能唠上一会儿。
果然,第二日午间午休时,她和徐恪瑾一同躺在床上,对方告诉她,确实是王四,他这人粗中有细,既然徐恪瑾当初对着驿站老板编了这样一个谎,他就将这个谎一直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