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能治吗?”
苏衡芜看了一眼冷庭誉,见冷庭誉眼中也流露出焦灼。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自然是扯不断的联系。也难怪罗广兰在他们大婚后还敢打那样的念头。
冷庭誉见苏衡芜默不作声,不由心里一沉:“可是不好?”
苏衡芜瞥了一眼罗老爷,罗老爷莫名觉得心虚,眼光都不敢对看,忙垂下眸光。
苏衡芜则低声道:“罗夫人没有大问题……”
冷庭誉与罗老爷两人听了苏衡芜这话,眼神齐齐望向苏衡芜,似乎在问她,既然没有大问题,如何这会儿还没醒?
苏衡芜直接道:“是中毒了……”
一语惊人。
冷庭誉在最初的错愕后,眼神迸射厉光望向罗老爷。
罗老爷脱口而出:“我也没有下毒啊……”声音发着颤。苏衡芜望了一眼,见罗老爷两股战战,一副几欲瘫倒的模样。
她心里不由得好奇:这样的人如何也在燕地做了官?
冷庭誉深深地望了一眼罗老爷后,转过头来问苏衡芜:“中的什么毒?能解吗?”
苏衡芜望了望窗户,冲罗老爷道:“赶紧找间干净的房子,将罗夫人抬过去……”
罗老爷此时正惊魂未定,听了苏衡芜的话,忙应了下来,又打听罗夫人中什么毒?谁下的毒?
苏衡芜淡淡道:“你是罗府主人,且不知道。我如何知……”
冷庭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催促罗老爷快去办。
冷庭誉发了话,罗老爷虽然心系罗夫人中毒事件,只也不得暂时搁下,应声去了外头。
这时候已是巳时中,日头正毒,罗老爷吩咐话完心里往回赶时,因心里挂着事,罗老爷面色凝重,并不瞅路两边。
他素来最宠的小妾邢氏迎面走来,待走的近了,娇滴滴的冲罗老爷行了礼。
罗老爷心里烦闷,不似以往待爱妾那般充
满柔情蜜意,如今只是摆摆手不耐烦道:“哪凉快哪去,别来烦我……”
爱妾一愣,旋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只是,若是往日,爱妾作出这样一副面孔来,罗老爷定然得心肝宝贝的一番肉麻的哄,今日却是不同。罗老爷本来心里正烦,再瞧着爱妾这副模样,心里无名火起,推了一把挡住路的爱妾道:“好狗不挡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作出这副委屈的模样。若真嫌住在罗府不自在,大可跟我说一声,我这就送你去庄子上好生凉快凉快……”
爱妾吓得不轻,脸色当即发白。
罗老爷瞥了一眼,平素在他眼里千娇百媚的爱妾,如今瞧了,罗老爷却只觉得腻歪。
爱妾在罗老爷走后,立马从袖子里拿出手绢擦擦脸,心事重重的快速离去。
罗老爷赶到时,正听到屋里在说话。
他不由脚步一滞,再也迈不开步来。
“罗夫人中的这毒叫做‘醉人香’,这毒乃西域所产,香气久久不散,人初闻,只觉神清气爽,末了,愈发乏力。若是再碰上情志大伤,人体内所吸入的‘醉人香’就会一次性释放出大量毒素,这些毒素足以令人死亡……”
罗老爷登时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不由自主一一划过他府上那些莺莺燕燕的面孔,恨得牙痒痒。
东王妃贺慕容年轻时是燕地有名的美人,作为她的胞姐贺慕颜生的略有不及贺慕容,但那也只是和东王妃贺慕容作比较。换了旁人,贺慕颜年华正盛时的风华却也是鲜有人能及。罗老爷年轻时也和贺慕颜有过如胶似漆的时光,只是罗夫人贺慕颜子嗣艰难,在接连落了几胎后好不容易生下了罗广兰,自然是百般娇宠,万分疼惜。
贺慕颜一心扑在罗广兰身上,罗老爷是个俊俏的,且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素来也自
诩风流,加上罗老夫人在世时更是为罗老爷精挑细选了不少年轻的女子作为妾室。凭良心说,这些妾室单论容貌出身自然无法同贺慕颜相比,可到底仗着一股子能掐出水的青春,细皮娇声鹦语很是让罗老爷沉沦。再加上,妾室出身低,能攀上罗老爷已是人生中大运道,服侍起罗老爷来更是尽心尽意,更能顺着罗老爷的心意,随着罗老爷折腾尽兴,而这让出身大家自幼受到名门闺秀教育的贺慕颜素来是不屑甚至是鄙视的。
贺慕颜索不跟罗老爷吵,一副做派俨然是不当罗老爷是回事。这种无视的态度,视罗老爷为无物的做法其实更具杀伤力。当时罗老夫人还在世,罗老夫人看不惯,觉得贺慕颜的眼神刺伤了她,更是变本加厉的为罗老爷安排妾室。罗老爷一面受不了诱惑去享受放松,另一方面在享受过后又心中颇为不安。因见贺慕颜不去主动哄着他殷勤小意的候着他,罗老爷再三犹豫后硬着头皮去主动找了贺慕颜,却不想夜里本来以为必然要留在正房睡,却是不成想,罗老爷硬是被从正房赶了出来。
罗老爷素来自诩是个有骨气的人,他也是有自尊心的,既然贺慕颜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