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傍晚,白日日头流火,到了夜间却是颇为凉爽。冷庭誉与苏衡芜成亲后现如今所居住的惊鸿山庄偏殿,处处植了花木。白兰花特有的香气混着蔷薇的浓郁,挟带在风里推窗而入。
苏衡芜在睡梦中,闻到香气,眉头微皱,又翻了个身,原本覆在她身上的轻薄锦被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香肩来。
冷庭誉不由呼吸一窒,放纵着自己凑上前,亲吻了苏衡芜微微泛着粉色的耳尖,耳朵那里本就是苏衡芜的敏感之处。冷庭誉轻微的碰触便引起她身子一阵的战栗,那掩在薄被下的美好更引冷庭誉遐想。
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声音也有些哑,俯耳轻唤:“阿芜……我的宝儿……”夜色里,四周寂静无声,冷庭誉听到自己的声音温柔的如同阳春三月泡在春水里发软的柳条一般。
来自下身处的不断叫嚣让他有些难受,而她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他更凑近了她一些,想将她再一次拆骨吞腹。
来自双腿间的酸痛却让苏衡芜惊醒,她只瞥了冷庭誉一眼,心悸,头晕目眩,残留的意识让她警惕的将锦被重新包裹在自己身上。
冷庭誉瞧着包成个粽子的苏衡芜,苦笑了笑,伸出手来:“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你放心……”
苏衡芜却是不完全相信他,之前她曾请求过他:“别让我太疼……”冷庭誉当时保证的很好,可是后来任凭她怎样推他,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后来还变本加厉……
而且,他们已经要了三回水了……
苏衡芜想起来就有些捂脸……
冷庭誉瞧了一眼苏衡芜一脸戒备的眼神,无奈的苦笑一下,心知她是第一次承欢,难免酸痛,且他又不知道节制……
冷庭誉瞥了一眼苍白精致,脸上春情未散的苏衡芜,忽的怀疑起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苏衡芜将自己裹在锦被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怯怯的看着冷庭誉。
冷庭誉觉得头一阵晕,身体某处叫嚣的更厉害了。他心里叹口气,连带被子将苏衡芜捞在怀里。
苏衡芜刚要说话,就被冷庭誉一阵昏天暗地的吻给弄的晕头转向,身子更是发虚,她动情的主动双手勾住冷庭誉的脖颈。
冷庭誉只觉得那里叫嚣的更厉害了,有什么东西要喷薄欲出。他想起她的那朵被他蹂躏过的花来,声音低沉嘶哑:“疼吗?”
苏衡芜点点头:“还是疼……”想了想,“上过药后,没有那么疼了……”
听她这么说,冷庭誉决定不再委屈自己……
苏衡芜不记得后来再睡着是什么
时辰,只模模糊糊记得有人在为她上药……
第二日,苏衡芜醒来的时候屋内还有些暗,冷庭誉却不在身旁。苏衡芜看了看垂在地上的窗纱空隙里透出的隐隐约约的明亮,不由动了动手,要撩开帐子。
连翘听到动静,忙蹑手蹑脚上前,柔声问道:“王妃,可是醒了?”
苏衡芜点点头,想要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喉咙都有些哑,她脸一红,想起昨晚上她发出的声音,还有他偏生引着她说出一些羞死人的话……
连翘与芸香两人服侍着苏衡芜穿戴,她身上原本莹白若玉的肌肤此时看上去却是红痕遍布,两人早受过燕喜嬷嬷提点,当下因为怕苏衡芜过于害羞,并不敢乱看,眼观鼻、鼻观口的服侍着苏衡芜穿戴。
苏衡芜很想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冷庭誉去了哪里?只不过一张口,就觉得喉咙里火烧一般,声音发哑。
她索性闭了口,外头桂雨在苏衡芜穿戴好后,呈上了一杯润喉的茶水来。苏衡芜从桂雨手中接过,闻了闻,扑鼻一阵清香,知是里头加了薄荷等几味草药。她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完,顿觉喉咙一阵舒服,这才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现在什么时辰了?”
连翘与芸香对望一眼,连翘柔声道:“回王妃,现在已经巳时末刻了……”
苏衡芜吓了一跳,不由道:“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叫我?”燕王府除了她,并无别的女眷,就是老燕王也在昨日大婚过后,连夜回了寺里,盈光同路。不然像她这般,睡到日上三竿,确是肯定要被诟病,该被说轻狂的。饶是此,苏衡芜心里也颇为不自在。
芸香声音嗫嚅:“燕王走时交代了说燕王妃昨晚过于劳累,让我们在外头守着,听到动静再进来,不准叫醒你……”
连翘补充:“因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醒来,茶水间的茶水一直备着……此外,咱们小厨房里也熬了沐浴的药汤,最是解乏,王妃不然先用点粥再去沐浴一番……”
苏衡芜在听到芸香口里那句:“王妃昨晚过于劳累……”一张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登时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厉害……她在心里腹诽,冷庭誉也真是,说她昨晚过于劳累,谁不知道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说她过于劳累,不等于……
桂雨悄悄的碰了连翘一下,连翘会意,不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