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战战兢兢的拿着来时带的花名册离开,路上却不想与卫清儿走个对头。
原本因为卫清儿而被打,躺在床上半月不能动弹的苦,让月容恨透了卫清儿,如今真看见了卫清儿,月容满脑子却全是‘容粲还活着’这个事实,搅的她一时也不想和卫清儿有过多话语。
倒是卫清儿偏要和月容打招呼:“唉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咱们西王妃旁边的月容姑娘吗?怎的,屁股上的伤好啦?这又是哪个得罪狠了咱们月容姑娘,瞧这脸黑的……”说罢,卫清儿还哈哈大笑一番。
月容瞪了卫清儿一眼,却也没工夫同她斗嘴,侧着身子走了偏路,匆匆去寻西王妃了。
杏颜就冲卫清儿道:“侧妃,何苦给卫清儿置气,究竟她是西王妃身边第一得意人……”
卫清儿呵呵一笑:“主子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何况是个丫鬟呢!”见杏颜不懂,卫清儿并不解释,只勾唇一笑,“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却说月容匆匆忙回到长平公主的院子里,问清长平公主此时正守着魏嬷嬷,魏嬷嬷历经王府这次乱,本就身体弱的她,更是惊着了,到如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不过是在王府。王府富贵,大夫们拿了名贵药吊着魏嬷嬷一口气罢了。
到了这里,月容放慢了脚步,进了屋。
长平公主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是月容,面色柔和了一些:“回来啦!”月容轻声答应着,正犹豫在魏嬷嬷这里同长平公主说容粲的事,怕是对魏嬷嬷养病不利。
不想,长平公主收回目光时,正瞧见月容手里还没来得及放得下的花名册。长平公主一愣,脸色随即沉了下来:“怎的,她不接?”
月容点点头,因了桂雨握她手腕时,将她握的生疼,月容将这笔账算在了苏衡芜头上,当下见长平公主问起,更是添油加醋的将话说了。
长平公主登时就气得脸色发紫。她小月子刚好,身体本就有些虚,又受了气闷在心里,如今听的月容如此说,
恨恨骂一句:“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
魏嬷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脸上表情却也是着急。
长平公主留意到魏嬷嬷的神情,找回些理智,打发了月容先去隔壁厢房等着她。
长平公主喊了小丫鬟好生照顾魏嬷嬷后,自去了厢房。
“你适才吞吞吐吐,眼神飘忽。除了那苏姑娘傲慢,还没有进门,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婆婆外,可还有别的事情?”
长平公主直截了当问月容。
月容先前顾忌魏嬷嬷,没有急着先把容粲的事说出来,这会子憋在她心里很久了,早急的不得了。
如今魏嬷嬷也不在,长平公主又问起,月容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长平公主听闻容粲还活在世上,登时整个人脸色苍白起来。
“我说我的人怎么查也查不到苏姑娘去了哪里?原来,原来,是去了她亲娘那里……”
月容眼睁睁的看着长平公主脸色变得苍白吓人,一时也后悔说了。
偏生长平公主又问起:“你说她说什么?你一字一句的回了我?”长平公主说着这话,手还用力摇着月容。
月容脑袋蒙蒙的,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请将,将那几句话反反复复说了出来。
长平公主却只觉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告诉你的主子,我回来了!”
这句话,久久在长平公主脑海里飘荡着。
月容见忙冲上前趁着长平公主没有瘫倒之前,将长平公主扶起,连声呼唤着。
长平公主双眼渐渐有了神,嘴里也模糊着说着什么。
月容凑近了听,才听明白,长平公主是在说:“容粲知道了,容粲还是知道了,她是来复仇的……”
那音调十分紧张……
害的月容也不由心里一紧。
等好生将长平公主安抚好,又给长平公主倒了一杯热茶,长平公主喝些茶才好些。
不想,先前被长平公主指了名留下来要让她好生照顾魏嬷嬷的丫鬟却哭着冲了进来。
月容呵斥:“还有没有规矩,横冲直撞,成什么样子!”
那小丫鬟忙
止住脚步,却是眼泪不停,哭着冲长平公主道:“西王妃快去瞧瞧魏嬷嬷吧!魏嬷嬷刚刚……刚刚吐了血……”
什么?
长平公主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劈手就给了小丫鬟一耳光:“我怎么交代你的?你怎么照顾的?”
小丫鬟哭个不停,断断续续道:“……西王妃走后,嬷嬷不放心,让奴婢跟过来听西王妃和月容姐姐的话说给她听……等奴婢学了给嬷嬷听,嬷嬷登时就吐了一口血……”
长平公主气得恨不得想撕了这蠢丫头,跟这小丫鬟道:“嬷嬷若是有个好歹,你就等着陪葬吧!”
小丫鬟吓得身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