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平静的就接受了?不是应该觉得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冷庭誉看了看苏蘅芜的表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柔声道:“你说的梅妈妈,我会接着帮你找,你别多想,安安心心的,我们一回去,我就让父王为我们成亲。”说着话,冷庭誉在苏蘅芜额上印下一吻。
冷庭誉拉着苏蘅芜的手坐在她床边,说着话。
待见到苏蘅芜终于重新绽放了笑意,冷庭誉松了一口气。
苏蘅芜却忽然问道:“你能不能让你的人打探一下孟河洛如今过的好不好?”顿了顿,又道,“她应该是我的亲妹妹……”
冷庭誉点头应下,又逗苏蘅芜:“你怎么觉得你是姐姐,她是妹妹?兴许你是妹妹呢?”
俩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话间就到了深夜。
冷庭誉愈发的舍不得走了,却也知道俩个人在一屋子里呆下去,她又在床上,看上去那么可口。
冷庭誉开始有点怀疑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觉得再这么待下去,他极其有可能会将她拆骨吞入腹中。
光是这么想想,他就觉得下身不争气的抬起了头。
冷庭誉不想让苏蘅芜看到他这么狼狈的一面,拿了床上的大迎枕放在腰腹间,雪青色缎子底子绣了粉色芙蓉花的迎枕搁在冷庭誉那里,总觉得有些奇怪。
苏蘅芜忍不住就笑了。
冷庭誉瞪了苏蘅芜一眼,闷闷道:“还不是你害的?”
苏蘅芜一愣,有些懵懂的明白了冷庭誉的意思。
她的脸颊立马爬上了几朵桃花。
适才哭过的眼睛清澈的可以照见人影,的唇看上去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雪白的小脸上桃花色的红晕。
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得去泼盆冰水冷静一下才行。
可身体却自有主张,眷恋着她的甜美。
好不容易,冷庭誉才离开了
苏蘅芜的房间,只觉得比打一场仗都要来的艰难。
苏蘅芜在冷庭誉走后,忍不住摸了摸那被冷庭誉吻的有些肿了的唇瓣,想起适才俩人分开时都有些气喘吁吁。
苏蘅芜就觉得脸烧的厉害。
她忍不住拉了被子盖在头上。
第一次,她有些憧憬成亲后的情景。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燕地。
此时已进入二月里,眼看三月里,燕地依旧春寒料峭。
苏蘅芜透过轿帘往外看,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冷庭誉立马骑马回转过来,有些紧张的道:“怎么样?有没有冻到?”又唬着脸,道,“还不快将轿帘子合上……”
似乎意识到说话声音有些大,冷庭誉又自觉在后头加了一句:“乖!”
柔情四溢的一声“乖!”
苏蘅芜脸色一红,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
她所乘的马车四周都跟随着护卫,那些护卫早在苏蘅芜望过去的时候,已经将头或扭向远处或目视前方。
苏蘅芜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冷庭誉瞧了心里觉得可笑,笑着道:“你放心,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又催苏蘅芜赶紧放下帘子。
路边的柳树已经抽了嫩枝,垂下来的柳絮柔软曼妙,正是清晨,有鸟儿栖身在柳树上鸣叫,附近的村落里可闻孩童的笑声,青草席卷了整个土地,处处弥漫着绿意,一切清新的不可思议。
苏蘅芜忍不住感慨一句:春天来了!
冷庭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驱马折了几枝翠柳,回来递给苏蘅芜。
清晨的光打在冷庭誉身上,给他身上披了一层容光一般。身量修长若翠竹,五官俊美的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让苏蘅芜看了都自愧不如。
苏蘅芜有些痴迷的望着冷庭誉,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人?
苏蘅芜的目光却眷恋不舍得望着冷庭誉的背影。
许真应了那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苏蘅芜就看到冷庭誉猛然回头,不知对着她说了一句什么。
苏蘅芜冲冷庭誉展颜一笑,方将轿帘子放下。
那唇角的笑容久久都不曾落下。
玲珑瞅了苏蘅芜一会儿,在她脸前晃了晃。
苏蘅芜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
玲珑“噗嗤”笑了出来,在被苏蘅芜瞪了一眼后,玲珑捂住嘴小声道:“小姐,有没有注意到适才世子临走时,耳朵尖都是红的!”
苏蘅芜忙问:“真的?”
玲珑不住点头。
苏蘅芜的笑容就愈发止不住了。
她忍不住又撩开轿帘子,车窗外连绵不断的绿色,实实在在的告诉她:春天来了!
是不是她的春天也要来了?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后,冷庭誉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