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心里翻了个白眼，方才你倒是人都不来看，这会儿想起过问了。
不过谁让它是皇帝呢，皇帝就是了不起。而自己只能回话，“皇上，永珹这才降热，算是暂时脱离危险了，太医说还得看看今儿晚上发不发热，若是还同方才一般，那……”
言外之意再发热那是神仙都难救了。
皇帝听了这话也是沉默下来。
“皇上，不若把四阿哥暂时带回婉贵人宫里照看，一想到娴妃宫里这起子奴才臣妾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给弄回来，可别给你这个沙币玩儿死了。
没错，不是上眼药，这已经不是内涵了，直接贴脸开大。
可惜，注定是不能成了，皇帝支支吾吾不说话，旁边的太监看他尴尬赶紧上去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婉贵人，她……方才婉贵人她撞墙自尽了”
婉贵人撞墙自尽？小秦氏当然知道，故意提这个就是想让皇帝娴妃没脸难堪。
这也是小秦氏的恶趣味。
一脸震惊堪比影后，表演向来是小秦氏的长项，这会儿装比也是信手拈来罢了，“婉贵人她……为何如此？”
“嫔妃里她一向是最温顺老实的，往日里胆子比老鼠还小些。嫔妃自戕乃是重罪，她今日莫非是猪油蒙了心了？可怜如今四阿哥没了额娘往后可如何是好呢？”
最温顺，没了额娘，这话听得娴妃有些不舒服。
婉贵人当真温顺胆小为何要胡乱攀扯自己，永珹的额娘是自己，哪里就什么没了额娘怎么办了？
皇后当真是恶毒，说话也是……
“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这四阿哥……难不成还要留在娴妃宫里？这……”小秦氏故意吞吞吐吐的讲话，不为什么，就是要给皇帝和娴妃添添堵。
绿豆儿可是说了，这两位的情绪有波折，宫里溢出来的气运就会变多。
话本子里的龙气凤气是没有，主角气运倒是有些，也算是聊胜于无了，好歹也比没有强。
上个世界苦修不成绿豆给想的法子，可以到各处捡捡漏。
皇帝也不知怎么说，难道要说你多虑了留下来娴妃看着就行？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不说别的，阿哥病成这样如懿这长护甲还戴得好好的，哪里能同亲力亲为的皇后相比？
看着皇后因为照顾孩子稍稍有些狼狈得样子，任是再偏心如懿皇帝也不好意思说这话了。
心里对如懿有些失望，对皇后却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婉贵人无大碍，可她情绪太过激动，皇后慈爱又是阿哥的嫡母，就由你把阿哥带回去看顾吧！”
娴妃听到皇后要带走自己的阿哥也是不服气，四阿哥是自己的养子。自己怎么会苛待他？
“皇上，这外头天冷，挪来挪去的怕是不好，不如就让臣妾来亲自照看四阿哥……”
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小秦氏打断了，“娴妃，你还是少操心这些了，回去老老实实抄些佛经替阿哥祈福吧！待四阿哥好些了本宫再来处置你！”
“皇上，不如把这几日怠慢四阿哥的奴才压到慎刑司去，娴妃宫里的奴才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杀鸡儆猴是禁不住这起子人的了。”
这个天气实在不算很冷，永珹身体不差，每天那么多人伺候添衣哪里就能病得这么重了。
皇帝也烦这些狗奴才，当即点点头让人把这些人带下去。“王钦，你亲自送这些狗奴才过去！”
娴妃见自己宫里又要折一群人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想替这些人求情，“皇上，这些奴才伺候惯了永珹，一时换了人手恐怕不妥，不如……”
啪！
小秦氏抬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刮子，“放肆！你个没心肝儿的东西！这些狗奴才伺候阿哥不经心害得永珹今日命在旦夕，如今你还替他们说话，可见是不把天家血脉看在眼里。”
“难怪你宫里的这些奴才敢如此怠慢永珹，焉知不是上行下效之故！”小秦氏影后附体，一副生急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永珹不是庶子，倒像是嫡出的亲儿子了。
其实小秦氏单纯的就是想打如懿耳刮子，看她整天怪模怪样的嘟嘴装比就很烦。
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嘟嘴装比的娴妃扇懵了，转头又假装有些后怕的对着皇帝请罪，“请皇上恕罪，臣妾方才来时永珹几度垂危命在旦夕，臣妾也是生养过的人，实在是……”
哭戏必然是每个戏精的拿手好戏，属于必修课，小秦氏自然不差，眼泪说来就来，一副替庶子感同身受的样子。
如此情真意切，倒惹得皇帝心里都有些不好受起来。
心里也敬佩皇后的为人，果真不愧是先帝替朕选中的好皇后，端庄稳重识大体，待庶子如此真心实意。
心中忍不住有些动容，赶紧上前扶起皇后，“快起来吧，永珹有你这样的嫡母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