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宴的强势让乔装了的淳于忆看过来,发觉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以前可是不敢反抗梁氏的,梁氏瞪一瞪眼淳于宴都是要哆嗦的。
淳于忆给朱氏扎过了针,然后说道:“是有人下毒。”
外人可能不知道王府的家事,但是王府内部的人可都是知道内情的,所有的家丁丫鬟虽然都低着头,但是眼光却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梁氏。
淳于直脸色一黑,梁氏越来越狠毒了!
“先把人拉回去!”淳于直说道,朱氏不能一直躺在地上,旁边过来了马车,朱氏上了马车,淳于忆想了想,就说:“她情况不稳定,我跟着去看看吧。”
淳于直虽然觉得这人突然出现又这么热心很值得怀疑,但是眼下没有郎中,就让这人去算了,点头之后,就看这淳于忆上了马车。剩下的人继续出殡,淳于忆从车帘向外看了看,然后就小声对朱氏说:“朱姨娘
可以起身了。”
朱氏眉头一皱,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良久对面的人,才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晕?”
淳于忆笑到:“你服下的毒药剂量不致死,你应该是提前把控过的,虽然是砒霜加断肠草,但是只要懂药理的就知道,听着吓人,实则以毒攻毒。”
朱氏见淳于忆把自己所有的安排都识破了,神情有些紧张,她也不算是陷害梁氏。梁氏的确是想下毒害她,只是她偷偷撞破而已,自己顶多算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你也不用紧张,懂得排除异己不算是坏事,除掉梁氏对阿宴也好。”淳于忆说道,这朱姨娘还是很有头脑的。
朱氏听淳于忆提到“阿宴”,就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阿宴派你来的?”
淳于忆摇了摇头说:“朱姨娘不记得我也正常。”说完就直接掀开自己的半边面具,让朱姨娘看个明白。
朱氏看清那半张脸是谁的之后,吓得
不轻,淳于忆连忙捂住朱氏的嘴,以免她叫出来把事情闹大。
把面具重新贴好,然后对朱氏说:“放心吧,我不是鬼。”
朱氏用了好一会儿才接受眼前之人是淳于忆的事实,然后问:“你不是在宫里被……?”
淳于忆摇头,然后说:“事情比较复杂,我没死倒是真的,这次也是回来祭奠一下祖母,倒是朱姨娘你,我以前倒是没发现朱姨娘有这样的手腕。”她不清楚内情,但是以前这位姨娘可都是谦卑温顺的,能想用这样的苦肉计还真是让她意外了。
“是她要还我,老夫人临终前把掌家的权力交给我,还不让王爷干涉,她这是要我死,谁又想去死呢!”朱氏说着,满脸的期期艾艾,王府的人口不多,但是就算人口不多,是非也一直都不断。
淳于忆想了想说:“你是不是喝了什么药?”
“什么药?”朱氏有些不明。
刚才淳于忆给朱氏把脉的时
候,就发现朱氏身体受损严重,应该是喝过烈性的堕胎药。
“堕胎药,或者说,你有没有感觉过腹痛难忍的时候?”淳于忆直接说,她已经猜到是梁氏下手的了。
朱氏的确有过腹痛难忍的时候,但是……
“一年前有过一次,后来找了郎中,说是吃了坏东西,我以为是东西不干净。”朱氏愕然的说,随即就想明白,淳于忆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我她给我喝了药,所以我才一直不能怀上?”朱氏感觉天都要塌了,这个时代女人若是生不了孩子,基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有的时代就是会赋予女人一些与生俱来的压迫。
淳于忆也知道朱氏现在应该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劝慰到:“梁氏向来心狠手辣,眼下你和阿宴两人顾好自己就好,阿宴不会亏待你的。”
虽然朱氏被梁氏害的生不了孩子了,但是对她来说却也是一件放心事,若是朱氏有
了儿子,难免对淳于宴会萌生一些其余的想法。她不好把朱氏也想得如梁氏一般歹毒,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危机意识也无可厚非。
朱氏现在对梁氏恨之入骨,淳于忆叹了口气,梁氏的狠毒还不只这些呢。当年能对她生母下手,之后又毒害老夫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呢?有些账她也早晚要找梁氏算的!
“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告诉阿宴,倒是你,如今你的指望只有阿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淳于忆说道,她会选择在朱氏面前露个脸,主要也是警醒朱氏,自己还活着,淳于宴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谁也别想脱了干系。
朱氏骨子里就有些惧怕淳于忆,只能点头,不敢有别的想法。
“朱姨娘保重了。”淳于忆说完就下了马车,离开了。
朱氏心有余悸,对淳于忆的话自然不敢违抗。如今梁氏被她算计了,以后在府里,没有人会再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