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写了一封信让黑风去转交,里面对淳于忆的事情只字未提,结果黑风回来之后,带回来一张字条。
薛晓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打开之后上面是一个地址,之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直接离开了平阳侯府。
郊外的河边,月黑风高,薛晓直接轻车熟路的就进了旁边的树林。
“跪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从暗处传来轮子的声音。一个老者,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身后是黑风。
薛晓二话没说,脱了上衣跪下了,老者直接甩出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就抽到了薛晓裸露的后背上。
薛晓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也慢慢的沁出来,一旁的黑风看得也是心惊肉跳的。
“你难不成还要像你父亲一样,背叛我吗?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何时才能把这些人都除掉!?”老者发须皆白,虽然腿不能走路,但是手上的鞭子却抽的虎虎生风,每抽一鞭,薛晓的后背都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孩儿不敢!”薛晓咬着牙回话,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
老者抽满了三十鞭子终于停手:“你生为祁家人,这肩上的担子就要扛到底,你父亲的下场你应该知道,就算是我的手足,我也不会姑息,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着就扔下一个白玉瓷瓶。
老者搬动了轮子,就这么离开了,黑风捡起了白玉瓷瓶,连忙跑过来把薛晓扶起来。
“公子,你明知道老主人的手段的,为什么那天还要让银钩死侍撤退呢?”黑风想不明白薛晓的意图,因为他从来不曾知道薛晓和淳于忆之前就见过面的事情。
“先回府吧。”薛晓忍着痛,黑风把衣服先给薛晓披上,伤口被衣料一婆娑,让薛晓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的
父亲的死,他完全不记得,因为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死了,他是被大伯养到九岁的时候,偷梁换柱进了平阳王府的,如今十年过去了,他一直暗中给祁家人办事。大伯没有子嗣,他就直接成了大伯的儿子,叫大伯父亲。
回到了平阳王府,红绸给薛晓治伤,这样的伤口她见过几次,都是薛晓办事不利的时候的惩罚,但是薛晓身上至今没有留疤痕,就是因为老者留下的那个瓷瓶里的灵药,他表面上是平阳侯府的傻儿子,身上是不可以带着伤疤的。
“公子,你是不是……”红绸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想问的话憋了回去。薛晓以前受罚都是因为反抗老主人,但是这次的行刺失败,貌似不是薛晓的本意,应该是有什么原因。
薛晓听到这,抬头问红绸:“你是不是也要成为父亲的耳目?”
红绸一惊,手上一抖,弄的薛晓伤口又裂开了,吓得红绸连忙跪下。
“公子赎罪,奴婢不敢!”红绸知道薛晓的心性,不想受老主人控制,所以凡是和老主人通风报信的事儿,她都是不敢做的。
“把伤口处理好你就先下去吧。”薛晓皱着眉头说。
红绸战战兢兢的离开了,门外的黑风就出现了,对薛晓说:“公子,老主人把祁钰派过来了,给你当个帮手,老主人其实是惦记公子的!”
“祁钰?父亲竟然会放心派他来?就算是监视我,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吧?”薛晓冷笑着说。
黑风想了想:“公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不会坏了公子的事的,他的身手公子是知道的,倒是可以帮着公子的。”
“我知道了。”薛晓面色不悦,父亲偏偏派祁钰来,看来是故意警告他的。
黑风看了看薛晓一脸不情愿你的样子,还是
慢慢的退下了,调换了身份的人,如今再来这平阳侯府,有时候他都觉得老主人足够残忍。
另一头的淳于忆,带着多福上街闲逛的时候,看到了那家总去的茶馆。在茶馆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进去坐一坐,她之前会来这里,主要是因为总是会碰到薛晓,现在两人连婚约都没有了,她再接触薛晓也没有了理由。
“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吧,现在街上不太平,官府那边贴了告示,说是有好多适龄的姑娘都被拐走了,让大家没事别再街上逗留!”多福说,眼看着天也快黑了,他们也该回府了。
“坐一会儿吧,我想在这坐一会儿。”淳于忆叹着气说,反正这个时间,薛晓也不会来这,她也不用尴尬。
这样的想法刚落,就看到门口一个紫色的身影,淳于忆看到之后一愣,接着就苦笑出来。
多福看了看那位紫衣公子,不知道是什么人,接着就听淳于忆说:“你去买些喜欢吃的吧,等你回来咱们就回家。”她想把多福支开,然后去和薛晓说两句话。
多福不明所以,但是淳于忆说她想吃红枣酿,多福就颠颠儿的跑出去买了。
薛晓这是第二次见到淳于忆穿女装,这次遇到淳于忆,看到的她的样子,想着他刺出去的那一剑,应该是好了吧。
淳于忆把多福支开,就冲着薛晓摆手,薛晓二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