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往旁一带,齐纪云便是重重跌坐于地。
“哼,还想见老爷,老爷现下万分厌弃于你的!皆是你惹出的祸事!若非那仇家之事那般张扬,如今又岂会容得那小人得志!”
齐纪云被这突如其来一摔有些懵住,不知是疼得还是未曾料及齐福竟然有胆如此待她!愣了片刻方似回神,甚是不解,“仇家?”
齐福亦是有些许心虚的,眼色示意众人不得多事,忙是令可儿等侍女搀扶齐纪云,还叨念其如此不当心。
“大小姐恐是有所不知,先前您那丫头小翠便是姓仇的,其长兄仇善如今乃是国公府长史,两位公子之事便是他出的头。”
齐纪云任由侍女将自己搀扶起身,却仍是大惑之态,“小翠?那是父亲……”
“大小姐!”齐福见其张口便是忙将不得宣诸与众之事阻下,“皆是大小姐太过任性方使得闹出了人命,老爷正是想法子一解呢,大小姐还是好生思过几日静静心的好。”言罢见余下人等已是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了众人纷纷离去,仅是将可儿与齐纪云单独留于院中。
直到那院门自外落锁之声传来,可儿方晃了晃仍是不得人释疑的齐纪云小臂,“小姐,外边冷得很,奴婢扶您回房吧。”
“回禀少将军、少夫人,小的皆是依计而为的,绝无错漏之处,不知……”
待周洵将齐家父子牢中对语尽告我等,那假道士自是急切欲要邀功的。
龙泉面色肃整开口道,“不知道长如何打算这奖赏啊?”
“哎哟哟,不敢不敢。小的有幸为少将军、少夫人办事自是荣耀得很、荣耀得很。”假道士见我二人皆是并无半分笑意,忙改了口。
“道长,”我柔声启唇,“不知现如今齐家众人于齐府大小姐皆是何样态度?”
“具是厌弃至极!小的自是不敢欺瞒少夫人,自那穆公子严令小的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的便是与其下了‘众怨之术’,上至其生身父母、下达府中杂役仆从,这般讲吧,即便乃是街中乞者,凡见其者必是对其无比嫌恶的。”
我浅笑,“好,有劳道长了。”微微顿了顿,复了冷面,“既是这般,那便辛苦道长于前院歇着吧。”
“这?”他本是以为如此尽心办成此事便可重获自由,却不想我竟这般依旧扣着他不肯放其离去。
眼眸转了又转,假笑道,“少夫人为人貌如天女,又是心善至极,便,便是容了小的离去吧。小的发誓断不会再行那般恶事,亦是不会与旁人言说少夫人只字片语。”伸出手、面色敛正,假道士满是期许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