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屋子里正在用冰块敷脸的三夫人一翻身,脸冲着床里面,甩了个后脑勺给来人。
傅玉琴起身过来:“给少夫人请安。”
“嗯。”晏姝走到椅子跟前坐下。
傅玉画看看晏姝,再看看傅玉琴,明明刚才还对自己说叫嫂嫂正合适,怎么到傅玉琴跟前就变了?傅玉琴可是嫡出呢。
但,这话她不敢问,问了的话,背地里会被三夫人和傅玉琴磋磨死。
“三婶母是睡着了?”晏姝问傅玉琴。
傅玉琴回头看了眼:“脸疼得厉害,刚才哭了好半天,许是累了。”
“你倒是个孝顺的。”晏姝看傅玉琴:“前些日子我不在京中,也没机会过来看望你们一家,今儿帝后驾临是有要事,三婶母这一巴掌挨得有些委屈,我是本想着过来赔个不是的。”
“哟,可不敢让少夫人赔不是。”三夫人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晏姝微微挑眉。
傅玉琴有些好奇晏姝为何戴着遮面,她上次来京时候也没见到这位嫂夫人的真容,如今倒是怀疑这人是不是貌丑无比,否则怎么也不会如此遮遮掩掩。
“三婶母宽宏大量,那我也不客套了,你掌掴玉瑶是为何?她若做错了,按照家规是要罚的,不如三婶母说一说?”晏姝本来也没有赔礼道歉的心,如果不好好收拾一顿姜乐菱,她仗着是长辈,再闹出来幺蛾子,在帝后面前丢人是小,回头被降罪冲撞圣驾,武元侯府还要舍了脸面保她,得不偿失!
三夫人被气得脸更疼了,一翻身坐了起来,指着晏姝:“你个拎不清长幼尊卑的混账东西!你当你是谁?以下犯上,不敬长辈,还敢到我跟前兴师问罪了?”
“三婶母竟是个如此鲁蛮的性子啊,怪不得这些年不肯让你们入京,这京城里的妇道人家,可没有一个敢像你这般不顾身份,大呼小叫的。”晏姝微微勾起唇角:“至于我做的合不合适,你都得受着,毕竟长幼尊卑,你还真就比不得我尊贵。”
三夫人愕然的看着晏姝:“你好大言不惭啊!”
“身为国安公主,皇家宗谱有名,我如何大言不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