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赶紧跪下了:“皇上正春秋鼎盛的时候。”
“是啊。”承武帝靠在椅背上:“起来吧。”
福安起身立在一旁,心里头直打鼓,皇上如今年过四旬,正值壮年,哪里来老了这一说,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皇子之间的暗斗,牵涉太多。
从太子赈灾遇袭险些丧命开始,皇上就看出来了皇子夺嫡的端倪了,如今二皇子往南望山去,终将会把一切都推到台面上来啊。
“夜深了,皇上安寝吧。”福安说。
承武帝起身往寝宫去,看似随意的问了句:“福安啊,朕想先帝了。”
这下福安更心慌了,先帝驾崩的时候五十有二,这让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承武帝也没想要福安说什么,入了寝宫,小太监伺候着沐浴更衣,福安点了安眠香,守在门外。
这一夜,京城里很多人都无法安眠。
长平侯府世子赵炳文被抬到了芳菲苑。
傅玉宁看着鼻青脸肿的赵炳文,拿出来休夫书:“你我夫妻一场,如今恩断义绝,今日若彼此放过,不至于结怨结仇,若你一意孤行,不肯放过我们母子二人,那我傅玉宁便和你赵炳文不死不休!”
赵炳文看都没看直接撕碎了休夫书:“傅玉宁,自古被休下堂都没有带儿女离开的,你休想糟践我的名声,也休想踏出长平侯府一步,别忘了,你有孕在身,我只要不答应,你在长平侯府里,老死!”
“好。”傅玉宁也不着急,打量着赵炳文:“你执意如此也无妨,让我儿住过来,从此以后芳菲苑休要踏进半步!”
“我赵家血脉,你休想!”赵炳文冷冷的看着傅玉宁:“只要你在赵家一天,傅家就帮不了你!傅玉宁,你最好识时务!”
两个不欢而散,傅玉宁气得脸色铁青。
李嬷嬷安抚:“二小姐不要着急,免得伤了胎气,且闹腾着,既然不在乎难堪,那就给足他们难堪。”
“嬷嬷,长平侯府想要让我养着他们一大家子。”傅玉宁说:“这几年一直都是我在贴补,长平侯府那点儿家底子早就所剩无几了,一个空壳子。”
李嬷嬷这几天可不是白待着的,听到这话笑了:“二小姐,所以咱们不着急,赵炳文自作孽不可活,且等着。”
“等父兄归来?”傅玉宁摇头:“只怕一时半会儿不能。”
李嬷嬷轻声:“等世子夫人回来就足够了,到时候他们想要巴结二小姐都没机会了。”
傅玉宁心里头一阵酸涩,傅家如今落魄,长平侯府嘴脸难看,心思歹毒,能解如此困境竟是自己的弟媳。
“世子夫人或许已经准备回家了。”李嬷嬷说:“不知道大小姐那边如何,若是也安排妥当了,那傅家外嫁女儿归家,断掉萧、赵两家的姻亲,如此侯府便无软处被人拿捏了。”
傅玉宁看着李嬷嬷:“难道这一切都是姝儿的布局?”
“不是。”李嬷嬷摇头:“是在任何境地,都能找到生门,世子夫人的智谋和手段绝非一般,老奴从没见过如此聪慧之人,所以笃定这一切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逆转。”
傅玉宁苦笑着说道:“嬷嬷,我们傅家女儿就没有这般本事,能得到您如此评价,她得多厉害,只怪我回去次数太少,知道的太少。”
“且看着吧。”李嬷嬷是非常相信晏姝的。
在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威远侯府里火光冲天。
傅玉琅率领身边四大丫环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四个暗卫同时出手,竟占不到分毫便宜,就在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威远侯府的主院书房里火光冲天,下人们惊慌失措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竟还有后手?”黑衣人看着傅玉琅,语气带了怒意。
傅玉琅气力不济,被四大丫环护在后面,听到这话抬眸:“公爹都亲自出手了,傅玉琅领教了威远侯府的本事,今日若我不死,便会掀翻了威远侯府!”
被识破身份的威远侯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拿出来骨哨,随着哨声响起,一纵身跳了出去,万箭齐发而来,与此同时,一白衣男子出现,率领几十人护在傅玉琅和四大丫环外围,各个身手不凡,弓箭手一个个被鱼丝刺穿咽喉,从各处埋伏点扯落在院子里。
毫发未伤的傅玉琅都吃惊了,她是傅家嫡长女,傅家的暗卫虽身手不凡,但没有这么多人在,所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白衣男子黑巾遮面,闪身到傅玉琅身边沉声:“大小姐速速跟我等离开,小公子和小小姐已平安送走。”
外围的威远侯也被眼前的阵仗惊呆了,待他让第二批杀手出手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率人护送傅玉琅和四大丫环离开,同时,威远侯府的书房、库房和几处客院都起火了。
一片火光中,傅玉琅被众人护送离开,在隔着两条巷子的地方停了马车,傅玉琅坐上马车,直奔城门口。
马车到了城门口后,白衣男子取出来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