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看到丰神俊朗的青年人,心里极为欢喜,不管女儿经历了什么,外孙是好的,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孩子还如此争气,不容易。
“行简,给你外祖母磕头。”沈云娘拉着沈行简。
沈行简提了一下袍子,双膝跪地,恭敬的磕头:“外祖母在上,外孙行简给您请安了。”
“快起来。”沈老夫人过来双手扶着沈行简起身:“这几日累坏了吧?先去缓一缓,你娘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吃喝了。”
沈行简从善如流:“是,行简先告退。”
“母亲,我先去给行简准备吃喝。”沈云娘满脸喜气。
沈老夫人点头。
倒座准备了浴汤和换洗衣物,厢房里小火炕热乎乎的,被褥都铺好了。
沈云娘把吃喝端进来放在桌子上,只等着儿子洗漱好了,自己好趁这个机会和儿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母亲。”沈行简进屋,见母亲一个人还嘀嘀咕咕的说话,出声。
沈云娘站起来:“行简,你吃饭,娘和你说说这两天的事。”
“家里事情,母亲尽可做主。”沈行简坐下来:“只要母亲高兴,儿子就高兴。”
沈云娘笑了:“这可是大事,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好巧不巧竟因为云皂寻找了亲人,你的外祖家是缙云沈氏。”
“缙云沈氏?”沈行简挑眉:“母亲,我们在缙云住了三年。”
沈云娘叹了口气:“是啊,三年,无数次见过沈家人,也无数次路过沈府,可奈何我被人拐走的时候才一岁,根本不记得了。”
沈行简喝了口热茶:“母亲,若真是亲人相认,这是人间一大幸事,若是想要护着行简,行简反倒觉得,如今是行简护着母亲的时候,就算父亲寻来,行简也不惧。”
“说起来话长,姝儿的母亲是娘的亲姐姐。”沈云娘把沈老夫人为何上京,来铺子里的时候,仔细的比对了胎记才相认的过程说了一遍。
沈行简抬眸:“母亲,世子夫人帮衬我们母子二人,难道是因为母亲的容貌?”
“或许吧。”沈云娘把事情说完,心里都轻松了,姝儿哪里会记得长姐的模样,倒是晏景之陪着玉红袖来自己铺子里的时候,打量自己的眼神儿很特别,而这份特别便是因自己和长姐容貌相似。
沈行简笑了:“母亲,我们这些年行走在各处,如今有了亲人,便有了根,此番会试和殿试后,该寻个安稳下来的地方了。”
“不急,吃好饭就睡一觉,娘去给你准备下一场的所需之物。”沈云娘说。
沈行简用过饭后,沈云娘把桌子收拾下去,点了灵虚香,出门轻轻地掩好,这才回去正屋。
与此同时,玉红袖接到了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疲惫的样子,心疼的厉害。
晏泽盛给玉红袖请安,吃喝完毕就去睡觉了,话极少,更没有搭理等在屋子里的晏景之。
他的养父母都是善良宽厚的人,此番会试若能得了好名次,他一定会好好孝顺养父母,至于这个横空出世般的父亲,他不耐烦的很,只是母亲极力撮合,他不忍伤了母亲的心。
晏景之有些难过,他下衙就在这边等着,还不是为了多跟儿子说几句话,当年自己能中进士,入仕途,可是真真正正凭着本事的,仕途不得志,但指点指点泽盛还是可以的,可这孩子看自己的目光太冷,甚至都有些厌恶。
这以后若是相认,只怕父子之间不会亲近。
“景郎。”玉红袖递过来热茶:“泽盛太累了,这才第一场,怎么也要养精蓄锐,三公子还没消息吗?”
晏景之叹了口气:“那个逆子应该躲起来了,怕入场也是落第的命。”
“报官吧。”玉红袖说:“已经好些日子不见人了。”
晏景之摆手:“不必,不回来还好,若是回来,腿打折!”
玉红袖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不劝了。
“红袖,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娶你过门了。”晏景之握住了玉红袖的手:“必定明媒正娶。”
玉红袖轻轻地靠在晏景之的肩上,心里头有些烦躁的,要不是为了泽盛的仕途考虑,晏景之哪里是良配?
见玉红袖不说话,晏景之以为她心里头不满意,毕竟自己总是把这话挂在嘴上,却迟迟都没办法休妻,周氏这些日子疯婆子一般,自己实在不愿意回去,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我先回去,等我消息吧。”晏景之起身。
玉红袖从不挽留晏景之留宿,把人送到门口,让知意落锁,回到屋子里:“知意,那个人怎么样了?”
“夫人,那人乐不思蜀,楼子里快活得很,整日里跟着那些姑娘们唱曲儿呢。”知意说。
玉红袖冷嗤一声,周氏发疯是为了什么?跟这个桃郎脱不掉关系,只等儿子会试之后,她不想再等了,必须要立刻动手!
会试三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