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暖衣过冬,其余的肉能吃的吃,也可以买些银子。”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答应找人,怎么还赚了一头猛虎。”猎户憨笑,“要不是公子及时生计,我们也制服不了这庞然大物。”
“是呀,说起来还得感谢公子。”
裴安走上来,瞧着这些人为了个禽兽推来推去很是不耐烦,指着怀明,“他呀,对老虎肉过敏。”
怀明碰上裴安的目光,笑笑,“裴将军说的不错,我吃不惯。”
“那这样我们就拿回去了,他日公子若是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好歹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是呀是呀。”
怀明再想唠嗑几句,就被裴安喊走了,望着他手上的伤,“再不处理,可就要好了。”
此时裴安的人跑过来,凑近与他说道。
裴安听完后眼色发紧,“知道了。”
“什么事将军。”纪礼瞧着不是什么好事。
“恒王回来了,动作有够快的。”裴安把着腰上的刀柄,他堂堂一个护国将军被耍来耍去,多少有些不爽。
怀明在一处听了去,两人一同走着,表现得不意外。
“我还是小看邓午了,中吴的破落也竟是如此不堪。”
“苟且的命数罢了,今日几个美人就能搞垮恒王,就算是皇上有意留他,其他人也不服。”裴安侧目看怀明,一副对与刚刚的危险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也小看你了。”
“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他笑笑,避开裴安眼神。
“自从在你家得不到个客人样儿,我就知道了定时要栽在你手里,不过我还是好奇,为何要造势,说得自己好像是遭受多大一般,在八渡川差点出不来的人是我。”裴安怕掉身上的虫子,又给使上一计,他甚至有些怀疑那是怀明故意涉险,引自己入圈套。
“裴将军被骗受了委屈,心里不服气,又与我何干。”
房桂见两人又开始争论上,便拉着纪礼走了开。
“噢?听公子怎么一说,倒是我显得矫情了。”他继续走着,“雨涟城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还点明了是公孙怀明与裴安在中吴地界遇刺,受了好大的伤,还给我立了个铁人居然也被伤到了的言辞,这很难不让我想到是公子的好把戏。”
他拽住怀明,写满了真相的眼神容不得一丝隐瞒,“在雨涟城四方围墙之内,我裴安可是比你要活得通明,背后做了什么,你不认也没办法,只能说你定是还在害怕什么。”他故意把话留个疑问,话里满满的攻击性。
怀明听得有趣,停下脚步,对上他的视线,“裴将军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
“我们是朋友,能不上心吗。”
“朋友可不会话里藏针。”怀明拨开他的手,抓起来一反扭,伤口还在滴着血,玩味笑笑,“我在害怕什么裴将军不用猜,一个锋芒的朋友,不会是什么值得深交的朋友,相反,把弱点藏起来,别把他人想得等同与自己一般,暴露自己的软肋,这样会更好。”
说完理一理衣领子,继续往前走了去,“裴将军既是有意与我结交,便不用处处怀疑琢磨怀明打的什么害人的算盘,多关注自己,别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解决不来,还说是某些人的问题。”
裴安说得噎住,好巧的嘴皮子。
他察觉到怀明生了气,无所谓笑笑,“是呀,什么都说不得,那以后便不说了。”
再想想又顺不过气来,“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雨涟城藏龙卧虎,就算是我也未见得很好周旋其中,我是怕你一招不慎,玩过火,损了自己赔了我,这可就亏大了。”说得无关轻重。
裴安知道公孙怀明想为北漠多争取一口喘息的机会,而自己何尝也不是在明争暗斗中找寻栖息地,于他们所秉持的大计来说,并无任何区别。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心僵得很,这一次明明就是自己为找他受的伤。
气氛意外地冷了下来,有人不适。
怀明也不是有意尖酸刻薄说话,只是他这一世更加珍惜生命,旁人于他而言,随时皆有可能变成刺杀的利刃,他不得不防。
不过一路相处下来,裴安不像那些趋炎附势之人,便也逐渐放下戒备,知道他是为自己好。
似笑非笑说道,“裴将军帮我的,便不会有白费力气的份。放心,如若真的大难临头之时,我会亲手切断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