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泣回到萧谢的病房。
“怎么样?她是什么反应?”萧谢问道。
风泣也不好说她是什么反应,只能回答:“没什么反应,很平静的样子。”
“你有说我伤得很严重吗?”萧谢继续追问。
“说了,但是我看不出来兰小姐有什么表情。”
萧谢叹了口气,他早该猜到,如果自己死了的话,恐怕兰时会更开心吧,可是他还是想要得到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答案,自己居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先生,您的伤真的没事吗?”风泣关心道。
“没事,一颗子弹而已。”
“医生说这颗子弹虽然没有打断您的肋骨,可是距离肾脏只有一毫米,虽然幸运但也十分危险,而且您在车上几度失去意识……”
“那是骗人的。”萧谢打断风泣的话。
萧谢低头看了眼腰侧的伤口,眼中带上一抹悲伤,随后他又补充一句,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而已。”
“今天这事是谁做的?”萧谢抬头问道。
刚刚他眼中的那抹悲伤似乎又是错觉,现在转而换上了一丝狠厉。
“都是雇佣的职业杀手,查不到上家是谁。”
萧谢闭上眼睛,把头靠向身后柔软的真皮床头,查不到他也能猜到是谁。
“你应该也有答案了吧?”
这样明显的针对,风泣当然猜得到是谁。
“敢动我的人,不想活了。”
“风泣,你在这吗?”
门忽然被打开,兰时的声音出现,萧谢一个眼神示意风泣去看看,然后赶紧躺回床上装睡。
“兰小姐,您有什么事吗?身体怎么样了。”
风泣也没想到她会过来,还一下子给他整得挺紧张的。
兰时摇摇头:“我没事了,听外面的人说你在里面,是萧谢有什么状况吗?”
“没有,我只是进来看一下先生醒了没有,您来看他吗?”
“不是。”兰时立刻否认。
“那您是?”
兰时也说不出她来这个房间的借口,风泣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叫我。”
看着风泣把门关上,兰时这才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萧谢的床边,这病房跟她的病房差不多,豪华程度简直比上五星级酒店的总统房间了,黑灰的颜色虽然看上去整洁简单,但是莫名有些压抑。
萧谢身上的被子没有盖好,兰时捏住被角轻轻掀起,他没有穿上衣,看到他腰上缠绕的纱布,看上去确实有些严重。
萧谢胸腔轻微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皮肤有些白,纵使兰时经常见到萧谢不穿衣服的样子,但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
不得不说萧谢的身材确实不错,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也不干瘪,宽肩窄腰,尤其是在绷带的缠绕下,再加上他均匀呼吸下的起伏,让他的腰身更加好看。
兰时真是不明白,他的腰明明不粗,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每次在床上他好像都有花不完的精力。
兰时又轻轻把被子放下,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打算离开。
“阿时。”
萧谢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兰时一惊,立刻转头,萧谢没有醒,只是抬起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阿时。”萧谢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兰时无奈只能回去,坐到床边,她不知道萧谢要干什么,试探地抓住他的手。
萧谢目的得逞,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紧紧握住兰时的手不放开。
萧谢的手指有些凉,但是抓着兰时的手力气又是那样的大,大到兰时感到一阵痛感。
“萧谢你是不是醒了。”无奈兰时并不上当。
萧谢睁开眼睛,兰时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
“我去叫医生。”说着兰时就要拿床头的呼叫机。
“不要。”萧谢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兰时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床上,她赶紧起来,生怕压到他的伤口上。
萧谢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内心甚至有点暗爽,刚刚因为兰时对他受伤毫无表现的伤心瞬间消失。
“你醒了不叫医生,任性吗?看来还是伤得不重。”兰时指责道。
只不过在萧谢的耳朵里,自然而然地美化成了关心。
“不要,好不容易抓住你,不然你又会跑掉的。”
萧谢掀开被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拍了拍,很明显这是在邀请兰时。
“躺在我身边。”
“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我走了。”兰时想要离开,但是萧谢抓着她的手不放,她抽了几下硬是抽不出来。
萧谢看着兰时努力的样子,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