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温软,笑容娇嗔,分明纵容得很。
宋暖意记起书里,长公主听说原主的悲惨遭遇后,说了几句替原主打抱不平的话,但俩人从头到尾没见过面。
那她对自己的喜爱,又从何而来?
太匪夷所思了!
为了慎重起见,合作开煤矿的事,先不同她说吧。
宋暖意摸了摸被戳的位置,糯糯道,“只要您答应跟妾身同流合污,不,同妾身做买卖,妾身脸皮厚些也要的。”
长公主忍俊不禁,“你个小泼猴,是赖上本宫了对吧?”
宋暖意手指头碰了碰,羞中带怯,眼睛眨巴眨巴,装嫩装萌撒娇,“您就加入嘛。”
长公主把持不住,捏了一把她嫩生生的小脸,“宴席散后莫走,与本宫说说你的计划,倘若行不通,本宫就打你板子。”
宋暖意杏眼微睁,眼珠子熠熠生辉,特别的漂亮,“妾身谢过长公主。”
“你呀。”
长公主无奈摇头,目光落到她怀里的小璃。
“你这宝贝疙瘩,可否给本宫抱抱?”
宋暖意小心翼翼的将小璃移到长公主怀里,又紧紧盯着它,生怕它发脾气抓人,嘴上说,“这是孟大夫的宝贝,在盘龙山妾身见猎心喜,央他让妾身带几日的。”
“哦?你和孟家少爷交情很好?”
“和孟家商队一起在盘龙山救人,算是过命交情了啊。”
“听说他曾舍命救你?”
“嗐,当时我俩站在那儿救百姓,那雪说崩就崩,让人压根儿反应不过来。孟大夫是多正气的人啊,即便站在他面前的是只狗是只猫,他都会那样做,这是他心善的本能,和救谁无关。”
大家惊愕,真相竟是这样的?
长公主笑了笑,“那你和国师又是怎么一回事?”
“国师犯有严重的头疾,我和他一起长大的,又恰好会治,便时常过国师府,给他做针灸、熬药。”
长公主笑了笑,“外边都在传你与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宋暖意一脸无奈,“国师头疾发作起来剧痛无比,六亲不认,我得守着他,给他扎针啊。我在那儿一待便是几天几日,不成想,竟被人误会,传得这般不堪,哎。”
“不止呢,本宫还听说,你与本宫的人也有牵扯?”
宋暖意瞪圆双眼,“您的人?是谁啊?妾身自己都不知呢,这也太荒谬了吧?”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扫视全场一圈,“本宫也不知自己何时有了男人。”
众女心头一慌,忙低下了头。
长公主状似闲聊般的和宋暖意,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与宋暖意的那些谣言给破了,说她没护着人,谁都不会信的。
不过,大家也明白宋暖意有多无辜。
而长公主的语气,更像是兴师问罪!
方才说得兴起,谁还没说过几句出格的话?
身旁的人都有听见的,倘若长公主追究下去,谁都跑不了!
大家都绷紧了神经,尤其是赵昭容,假装喝茶掩盖心虚,但手指快要把茶杯给捏爆了。
宋暖意这个贱人,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得到长公主的庇护与宠爱!
现场很安静,宋暖意特意看了赵昭容一眼,又看向贺嫄。
长公主的视线,也随她转了过来。
“昭容。”长公主有些清冷的嗓音响起,赵昭容倏然一惊,手里的茶杯掉落。
她手疾眼快去捞没接着,掉在地上摔碎,便慌乱地站起。
“长、长公主……”
“本宫方才远远便听见你的大嗓门,你告诉本宫,你和她们都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昭容是说……”赵昭容眼珠子转了转。
她觉得长公主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宋暖意好,定是被对方迷惑。
她有必要揭穿那贱人的庐山真面目!
于是,她清清嗓子,“长公主,您有所不知,宋暖意她骗了您。她呀,早就和国师滚在了一起,这事儿国师府、伯爵府和宁儿都知道……”
“她与国师的事,与你何干?”长公主冷冷打断她的话,“国师尚未成亲,宋暖意被顾青抛弃,迟早要离开顾家,两人在一起又如何?反倒是你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这儿大声喧哗,说他人私密之事,你知不知羞的?”
赵昭容眼眸瞪大,不敢相信长公主竟维护宋暖意到这种地步!
被当众喝斥,她又是羞怒又是不甘,“长公主,国师与宁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宋暖意却往中间插一脚,生生把他俩拆散……”
“够了!”长公主满脸怒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安宁可是三皇子的未婚妻!”
赵昭容愣住,脑子慢了一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会毁掉白安宁的名声,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