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意羞恼,“冯掌柜,这是我的隐私!况且,我去国师府,是给国师治头疾的,你别误会了。”
她看似在撇清,光芒流转的眼眸却含着媚意,小脸布满红晕,一看就知欲盖弥彰。
冯更年更加相信消息不假,她是魏临渊的人!
或者,她找上自己,正是魏临渊授意的!
他的语气态度客气了许多,“是冯某的错,冯某不该妄加猜测,冯某以茶代酒,敬世子夫人一杯。”
宋暖意说,“冯掌柜言重了,你我不过闲聊几句,何谈对错?若要较真,是我提要求在先,该是我赔罪才是。”
她个闺阁女子,倒是将商贾圆滑应酬那一套学得溜。
冯更年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依旧端起茶杯敬她,一饮而尽。
待放下杯子,他原本有些清冷慵懒的眸子,变得锐利,“世子夫人,我们鲜少给他人提成,更何况你要两成,这坏了行规,冯某很难办啊。”
宋暖意眼里流露出笑意。
这人总算松口了!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她只不过隐晦地借了点狗男人的光,就能办成这么多事,金钱还没它好使!
这也说明魏临渊权力大到恐怖,令整个国都的权贵忌惮。
他身边布满了眼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捕捉到,以最快的速度送给身后的主人。
而自己这个小透明也得到他们的几分关注,她得趁机多蹦跶捞些好处才行。
她悠悠地道,“冯掌柜,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的呀。”
……
药堂里,白安宁拿到了药,仍然未离开,低声问怀翠,“都安排好了么?”
“小姐你放心,不会有纰漏的。”
白安宁面纱下的红唇弯了弯,“好。”
“小姐,那咱们先回去?”
“好戏即将上演,我又怎么错过?”白安宁手扶着额头,声音大了些,“怀翠,我这头怎么有点晕?”
怀翠心神领会,忙喊,“大夫,我家小姐头晕,快给她瞧瞧。”
大夫只来了句,“先去那边排队吧。”
天子脚下哪个不是皇亲权贵,管你哪家小姐少爷,一视同仁去排队,就不会有谁挑他的毛病。
“大夫你怎么这样呀。”怀翠不满嘀咕,乖乖站到队伍末尾去,却冲白安宁俏皮地眨了眨眼。
装病就得排队,足够时间等着看好戏了。
冯更年是个精明之人,宋暖意跟他没谈几句,便把合作敲定了下来。
接着把丫鬟护卫喊进来,在包厢旁边也整治了一桌饭菜让他们坐下吃。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他们的马车停在后院,车夫驶出来,得绕一个圈。
分别时,宋暖意与冯更年站在门口等,为避免尴尬,即便隔着一米宽的距离,也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清冷矜贵的俊美男子,与绝美明媚的女子,光是站在那儿,便足够引人瞩目。
出现在街头的吴善海与魏临渊,隔着老远,一眼便瞧见了。
望着相谈甚欢的俩人,魏临渊心底没来由的浮现一丝浮躁。
宋暖意似乎心情很好,红唇上扬,潋滟眼眸似水含情。
不知她说了什么,如高山仰止般的冯更年居然笑了。
这一笑如冰雪消融,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宛若落入凡尘的谪仙。
宋暖意一脸惊艳,隐约听见她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魏临渊内心那股躁意越发浓烈,脑门突突的疼,他大步往那边而去,气息骇人。
而就在此时,变故横生。
一名又黑又壮的妇人忽然窜出来,指着宋暖意,“大家快来看哪,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引我男人,骗光他的钱养小白脸!我要撕了她的皮,剖开她的心有多黑。”
行人纷纷驻足。
宋暖意预感不妙,转身就走。
“贱货,你有本事勾人,有本事别走啊!”那妇人朝宋暖意不停地扔臭鸡蛋,扭动着肥壮的身体朝她扑来,“大家帮我拦住她,我男人的钱都被这小贱人苟去了,我家无米下锅,我得找她算账。”
围观的人见宋暖意一张脸确实生得勾魂,便信了几分,有意无意地挡在她跟前。
明玥怒斥,“你胡说八道,我家夫人身份高贵,怎会认识你这等市井之人!”
那黑壮妇人不干不净的骂,“放你娘的狗臭屁,这贱人放荡不羁,才饥不择食,她这张狐媚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冯更年察觉不对劲,扬起宽大的衣袖掩护宋暖意,沉声道,“先回景辉阁。”
然而,他话音刚落,两枚臭鸡蛋砸到他身上,恶臭弥漫。
“打死个偷人的小娼妇。”
“青天白日就出来跟男子私会,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