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吧,奉星留提溜着被金翼使蛰了满手包的即墨子衿回来了。
本来还算担忧即墨子衿伤势的奉星留一看到自家崽子受伤了,慌得不行。
急得直接将肩膀上的倒霉虫丢给了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瑾司修。
本来被蛰了就有点轻微中毒晕乎乎的,这下子直接被甩到了另一个人手上,下意识的就龇个笑脸讨好,徒留瑾司修无语至极。
只能无奈又收嘴的给这个小傻驴上药,喂药。
“兰芝,又去掏蜜液?怎的总让自己受伤,乖,上了药就不疼了。
还傻笑,风雾雾都没你俩这般嚣张。”一边上药一边唠叨,慈父莫过于此。
“哎呀不疼的承逸叔,风雾雾可没有我怎么能干呢!
再说了,蜜液可散苦,也可轻解酒醉,这最适合咱娇祈了,野生的新鲜,也更为香甜!”
即墨子衿在迷糊的思绪中说出口的话非常认真,还无比自豪自己的优秀。
瑾司修愣了一下,随后就是宠溺的轻笑了片刻。
都是好孩子啊,决奕、长鹤,你们该安心了。
奉星留这边就是一个箭步冲到了钰笙生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钰笙珩给拎开,撇在一旁空地上。
自己窝进了钰笙生的怀中,看着那些伤痕,祂想碰碰又怕疼到他,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轻黏在他身上。
奉星留不会出声,也不会治病,但他反复揪扯着钰笙生的衣角就已经强烈的表达了祂的不安与难过。
急得直接往自己怀里掏东西,宝石玉石银票千奇百怪的,什么都献宝一样塞给钰笙生,好像这样就能令其好起来。
祂有一种自己最喜欢的玩偶被人弄坏了的愤怒与心疼。
祂的思绪上溢满了怒与悲,世人皆说傀偶无情,可生得灵智的傀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
你喻祂为人,那祂就是最通情的人,你喻祂是器,那祂便是最听话的武器。
钰笙生没有告诉他前后原因,因为他知道祂在愤怒的情况下会去为自己报仇,不能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让奉星留沾过人命,这次更不可以。
只轻声安哄着这个半大的小大人,见其不为所动,直接使用绝招,贴脸脸。
这是让奉星留唯一一个最为心软的举动。
祂非常喜欢与亲人肌肤触碰,这样会令祂的魂无比安心。
混沌古来无归处,成灵入世即是缘。
这边奉星留刚哄好,上好药解了迷糊的即墨子衿不乐意了,他懊恼自己怎么才发现自家娇祈的不对劲,烦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受了伤。
他上前挤开了奉星留,自己也反复奉星留的举动黏了上去,他也不闹腾,但是他会掉金豆豆啊
一边哭一边问疼不疼啊,懊恼自己说早知道他就不跟奉星留出去外面了,不知道原因但不妨碍他替钰笙生委屈,委屈的哭的不行。
没有错,唯一的小哭包就是即墨子衿。
一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呆糯少年。
即墨子衿越哭,奉星留就越懊悔,筱枭也耷拉着脑袋,风栀栀风雾雾紧紧挨在一起,耳朵黏着耳朵,乖巧的反省着窝在筱枭旁边。
钰笙珩像被点了穴位一样,呆愣在原地,看着比自己大了好多好多的人在哭哭。
他被错愣的也忘了黏着钰笙生,而是微微歪着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哭一下
瑾司修一直都观望着失笑。
在嘈闹当中众人也缓解了几分不甘的心绪。
等钰笙生将那一人一傀一狸奴俩雪狐都哄好了之后,钰笙珩又委屈的重新窝了回去,是个可爱的粘人精嘞!
从此,咱娇祈又多了一条小尾巴哦。
那天起,有了钰笙珩的陪伴,钰笙生的笑颜更从心了几分。
因为钰笙珩随着时间,越来越像他记忆中早已模糊的某个人的几分影子,他自己记不起来了,但不妨碍他对他的爱护。
算算还有十来天就能到达锦宣国的主城了,偶尔也会格外思念至亲,当然也会异常胆怯。
但临近正事,钰笙生近期更多的是正反复的琢磨着自己这次前来行医之人的病症。
暴虐性情不定为主,心脏的搏动生来就极其不稳定?这后者可以说是病,可前者,或许就不一定了。
其实总有一种不对劲的疑惑在内,但好像又无大碍?
得到求邀的求医者为何会是宣锦国的人?但这又偏偏是钰笙生人脉上呈求上来的信息,也得到了实证。
但他这些年从未踏足筱城跟宣锦国,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声会传盛到此。
经过商议之后他还是决定前往,兵来将挡便是,就像他与瑾倾容的命卦,总有解决的办法不是么。
喔,淮安兄长又送信来了,要回信了喔,不能让他担心的,但总是可惜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