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满落沉着脸“我也不想确认这件事实,可小乖他就是啊我们毫无办法
我俩曾查过先例,确确实实是曾有几本野史记载过,往上几百年来,也有一位可容三方药物的药师血身。
可她被发现了的下场是被各方夺血分尸,那位药师还是一位女子,是一位尚未成年的孩子
活死人肉白骨这句话的魅力太大了,世上有欲望的人都会有所求,没有人会放弃这种天大的机会而选择一尘不染的善意。
更何况我们小乖他可不止三方,是各方,那位尚且如此,我们小乖更甚于她,那后果我们更加无法估计分毫。
怀璧其罪的道理我们深知,我们绝不能赌人性,人心,一丝一毫都赌不起,必须要隐瞒下去,至死都不能泄露。”
筱云笺也惨白着个脸,他无比后悔当初执意要逼着钰笙生进入药师之门的想法。
在他发现并证实了自己那个最害怕最不想承认的,判断的那一刻起。
他整个人都是逆血横流的状态,惶恐不安爬满了他的心脏、大脑、梦魇。
那段时间日日噩梦缠身,日日醒来都是泪痕满面,针药无医,他浑浑噩噩的跪在钰氏夫妻的牌位前,久久难以释怀。
他真的害怕,真的很怕很怕
颤抖着嗓音,沉重的说着:
“我们药师的尾是自生的,就算不用药引刻出来,也会在机缘巧合中自生,且全在眼尾。
我个人比较喜欢自己动手,所以小乖当初的衔尾是我亲自引现的。
这么多年来我经常会忽略这点,不再为他预判引现这生来赋予的刺青,毕竟我自己也是三分热度。
你且看看他如今几尾了,七尾啊。
这可都他是自生的,早已不容我所控制,更不用我来评估,他的医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我当初还在津津自喜,我得到了一个天才孩子,我还时不时给他加强药师的独特测训。
我不愿浪费这样好的苗子
如今这事实将我杀的悲痛欲绝,我曾经的怦然欣喜都成了可怜无比的笑话,是将我最疼爱的孩子推向深渊的助手。
这要我如何还能如释此负啊,我错了我真的错错了啊”
筱云笺越来越痛苦不安,他缓缓蹲下,将头藏进双膝,继续嘶哑道:
“其实我们已经确定了,有人奔着小乖来的,目地尚不明确,因为血液这一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晓。
我们肯定那些人或者那个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小乖他本人都不知道,我们也不能让他知道。
还有,还有他的赤安梦,绝不能让他以血醒琴,绝对不行,这也是要命的脏东西
无端认了主,破解不了!!
可偏偏是经诀弈兄长之手的物件,我们就是不能擅自处理,不管如何,一定不能醒琴!
承逸兄长,一定一定要隐瞒,阻拦!”
瑾司修慢慢的抬起头,沉闷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自己也苦笑着悄悄收起了手中那个卜算的卦器。
藏了藏耳旁那几缕变白了的丝发,哑声道:
“还是筱家人,我算到了钰氏与筱氏有一条经年的‘被因果’,钰氏就是‘被’的一方
而那把赤安梦也是筱氏先寻得的东西,基本上能确定是筱氏的手笔,我们只能吃下他们撒的这一把毒,没有退路。
原本筱氏就有一位天师与我能力相差不大,如今却又有着隐隐超越我的趋势。
这明晃晃就是奔着幺儿来的了,我定尽我所能拼命所护
你们二人先行一步吧,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没有要道别的意思。
莫要多想,娇祈的祸生福降我也略有耳闻,自然是福气更多一点的啊,我们要相信他。
我们千万般宠爱,教导出来的孩子,差不了的。”
三人都不好受,可,事已至此了啊,这举步算计的盘棋早就开始了,各方人马全无退路。
奉满落望向了外边的日光,时间不多了,握了握拳,无奈开口道:
“承逸兄长您说的对啊
是我们太紧张小乖了啊,他是我们看着一步步长大的孩子,也是我们钰氏的血脉,怎会碌碌无为,平庸无用?
尽力爱护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啊,我们也无法陪伴孩子们一世呢。
如今我们有那么多可爱争气的孩子,我们已经格外幸福了,不是么。
此次各方受命出行,鸿门宴还是见面礼通通都没关系,纵然局势错综复杂,也难改我等杀出生路。
我们该走了,兄长,万万保重。”
奉满落将筱云笺扶起,二人收拾好心绪,向着瑾司修行了郑重的拜别之礼。
他们并不打算等钰笙生收拾好东西再分别,没有人会喜欢分别之怨。
“我们等你们来寻,再见面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