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经脉都被刺激的膨胀翻涌,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钰笙野,他想知道所有。
钰笙野嘴角重重一抿,他知道,齐行尘就是在等钰笙生睡着,才问关于钰笙生的事情。
钰笙野看着自家便宜兄长那倔的要死的模样,眉头狠狠一皱,无声与他对弈着。
半晌,终究是败了下来,只好如他所愿,再次开口将钰笙生的遭遇说了出来。
筱云笺三人其实也有点不忍可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齐后的寿命不剩几年,不能看着他们一错再错。
谁也不想,但都红了双眼。
齐安岁听完全部,缓慢又平稳的站起身,将怀中熟睡的钰笙生轻柔的递给了筱云笺。
往后退了几步,他再也撑不住了,直直跪下,缓缓抬起手狠力的揪着自己心脏的那一片地方。
许多的血从喉间溢出,不间断的咳着,止不住的流着。
疼,很疼,真的很疼。
众人都在无声的陪伴着齐行尘,他需要的只是时间,钰氏养育出来的子嗣从来不会不战而败。
会有人付出代价,但一定不是他们。
筱云笺再怎么想刁难齐行尘,但一想到齐安岁,心就软了。
将钰笙生转手轻递给奉满落之后,才急忙出手吊治他的小命。
面上严肃,恨不得削他,这次下手倒是温和,没有再下死力。
余若韵吃饱饱之后就掠着轻功悄无声息的藏匿在暗处,因为她想起来了她忘了什么!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余若韵看着自家逆子这般悲痛狼藉,会心疼,但她始终没有泣泪。
她是一位阿娘,但也充当着君父的角色。
所以,以后的戏份,可能要改一下了,糊弄不了这个知晓真相的逆子了。
回头得多看几场戏文,多学学。
无奈又郁闷。
看着逆子被取了针,即将昏倒,她也只能无奈现身,将其扛起。
不是她会觉得筱云笺不扶一把,而是她也知晓自家逆子拱了白菜多年,也能猜到筱氏的几分想法。
而奉满落又抱着钰笙生,钰笙野也扶不住一个成年男子。
这不,余若韵刚现身将人背起来,筱云笺就收回了刚伸出去的玉足。
筱云笺摸摸鼻端,内心哦豁,被余若韵妥妥的预测到了。
筱云笺看到齐后的动作,也不再任性了,连忙撅着嘴儿将齐行尘换到了自己的背上。
他不舍的齐后再劳累,齐后的身体状态,哪怕是他这个此间闻名的其一药师,也无能为力再挽回她一丝的寿缘。
暗伤遍体,左手几乎全废掉了,只是用内力掩饰般硬撑着。
若是殊年得知了,那得多心疼啊,他不敢想可他能做的也只是减轻她的疼痛,让她过得舒服点儿罢了。
他自己都无比心疼齐后,也感激齐后,更何况她还是收养了自家殊年性命的阿娘。
他们几人的性子都相同重意,都敬重于齐后。
余若韵顶着众人那让她毛骨悚然颇不自在的目光,郁闷的带着众人去了偏殿。
放下这一大一小,她看着小药师钰笙生眼底闪过沉重的心疼。
她刚刚也是听见了事情的经过,饶是一步一步厮杀出来的她,也会替钰笙生怒斥命运的不公。
没再多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而她,却是最是不能心软之人。
她拿着把扇子不断的扇着风,似乎这般就能扇去忧愁,自嘲一笑,拉着钰笙野带着众人回到探花园庭内。
然后就是,余若韵瞪着一双眼睛,幽怨的盯着几人。
特别是盯着钰笙野,有那么一丝丝咬牙切齿的意思。
钰笙野察觉到余若韵“恶狠狠”的眼神,还感受到了她右手轻柔的牵着自己,没有丝毫重力。
随即挑眉一笑,略略无辜道:
“齐后,这可怪不得小野,您撵我们撵的太快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答应呢。
再说,您还是想想如何跟渝温哥哥交代吧~”
钰笙野用蔫坏蔫坏的语气说出了最轻松的话,可眼底的心疼都快将人淹没了。
筱云笺跟奉满落也没了平日里撒欢的模样,在她面前乖的不行。
特别是奉满落,他总觉得齐后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点儿针
余若韵麻木着,她是真说不过钰笙野,这小家伙的心眼子,比这几个大人加起来都多。
她闷闷不乐“怎么不喊我姐姐了,莫不是嫌弃人家人老色衰了呜呜呜。”
糟糕,小生儿不在!在场的没人会撒娇了啊啊啊!!
无奈之下只能让奉满落硬着头皮上去分散一下火力,对不住了衿墨|大哥哥。
奉满落满头心虚的颤巍巍开口,扯了一把局势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