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再停留,拿出简短的幕篱给傀偶带上,妧逢笑下了一道指令给傀偶之后,就一起往村口方向去。
不然就这么出去的话。不是村民被吓疯了,就是他们被当做是神佛供起来,要不然就是被当成妖魔鬼怪等等。
赌不起,真赌不起,世人知晓有一种武器叫傀偶,但普通人是真的听都很少听说过。
更别说这相当于他们理解的死而复生。
一行人匆匆回到马车内,马车慢慢的行驶着,但里面气氛属实不太乐观,一直在商讨如何解决百姓的苦难云云。
风绝弦更是愧疚难捱,是他们皇族无能,被反连累了满国的百姓,哪怕他在极其荒淫阴恶的环境中生长。
但他的母亲一直撑着自己那溃败不已的性命。
不断的教他明事理,辨善恶,习礼仪,不断的告诉他,他本身的责任与仇恨。
其实她自己也非常痛苦,自己的孩子能在这种处境之下活着就不错了,可她除了自己的孩子再也无人倾诉了。
她是母亲的前提之下,同时也是皇族的公主,怎么会不屈辱,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家国与子民。
她翻江覆海的恨意,死死的撑着她护着自己族氏的血脉中唯一的孩儿。
她入了魔,只想着有朝一日她的孩儿能翻覆这个鸠占鹊巢的朝政,手刃她们最怨恨的敌人。
为她们皇族正名,为无辜的姬侍正名。
可执念太狠厉了啊,推着她对着唯一的亲人苦苦悲怨,根本来不及思索这对一个孩童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她只能浑浑噩噩的对着一个刚记事的孩子多年来反复的灌输她自身的理念,再加上他在是那种情况下逃出来的。
导致风绝弦一心只想着复仇,如今又遇上了百姓这般的悲苦。
他险些就抬步后退了,可他又看向了他的家人,又想起了那些哥哥姐姐与母亲。
他没有退路,他必须前行,他绝不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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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筱云笺在与奉满落推测着局面。
不是没想过覆了这个国家,但是他们手上压根就没有势力,就算花钱收兵纳官。
但是他们忠心是买不到的,甚至还会再次大乱。
比如他们匆忙拉来扶持的君主能否管辖治理好这个国家,他们不得而知。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并无实权,哪怕他们是诸国首商,只要一个不小心掌控不住,狼子野心与过河拆桥他们赌不起。
而将来风绝弦的接手也会更加棘手,与其现在动手再次陷入无边的动荡。
倒不如先慢慢接济百姓,先暂时度过几年,观察一下局势,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钱,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而几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养成一个出色的少年郎风绝弦,更何况背负责任的人,只会拼命的激发潜能。
他们并不担心风绝弦是平庸之人,两人可是久经诸事的老妖了,他们从不会看错人。
更何况按照现在这种政策来说,经年几许总有人存怨,到了爆发之时,群众推迎而立的清君侧之人。
他们可以让风绝弦先一步把控着那个人,扶持那人先平定了乌烟瘴气的朝政。
无论是他清肃冤情报仇雪恨之后跟随他们,还是想当这个国主,由他自己做主,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
反正按照他们慢慢接触各国的寒门子弟侵染朝堂来说。
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和精力,不论是怎么样的过程,结果只能在钰氏手中。
这几个小孩子又是彼此认定的家人,嗨呀,当军师真爽!真好玩!
咳咳--
如果民众没有反抗,那便按照原来的计划,先花时间将自己新培养的势力慢慢渗入朝堂。
等风绝弦有一定的能力了,再由他来带领覆了这乌烟瘴气的国。
筱云笺和奉满落皱着眉,缓缓分析着,时不时心疼的看向坐在一旁乖巧的几个孩子。
二人知晓,接受幸福,远比忍受痛苦更需要勇气。
他们的这几个孩子,都有苦厄缠身,有时就算是他们,也会红了眼。
先茶予也表明纳兰国的国运早就乱了,谁都算不出最后的结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风绝弦跟钰笙生二人略微相同,二人都能读懂彼此眼中坚定不移的思绪。
而妧逢笑只木讷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随后她抱起了一旁的钰笙生沉默不语。
而突然,妧逢笑一旁的傀偶也抱起了风绝弦,学着妧逢笑的样子伸手僵硬的拍着风绝弦的后背?
风绝弦惊呼一声,浑身僵硬满脑子空白,抬头看着抱着他安抚他的傀偶满眼疑惑。
妧逢笑几人也呆住了,这是几个意思,他们也没看着妧逢笑下令啊。
先茶予直接笑出了声,补救道:
“忘了说,傀偶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