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女人。”
“不是吗？女人就是会轻易屈从于权力和金钱的。”
茉莉面无表情地昂起头，这句话无疑是在点她，即便他可能不是有意的。
神威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倒不是在说你，嘛，虽然我们海盗没有严明的纪律，但是第七师团不至于那么没规矩，我倾向于存在隐情。”
“但愿如此。”
神威觉得妻子今日就像她老师所说的那样，冷淡得很，他不明白，她究竟在生什么气呢？
“玫瑰小姐，你知道白天我看到那个游女的尸体时，在想些什么吗？”
“什么？”
“如果你当时选择自我了结，我会是什么感受。”
“唔，你会是什么感受？”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这么轻生了，生命真是脆弱。”明明心里想的是如果失去她，自己会很难过伤心，但是说出来的话总是这般不痛不痒。
还以为是什么令她感动的话呢，茉莉冷笑一声。
“还以为你会说真可惜，或者是舍不得之类的，结果不过如此？”
“天下美女那么多，有什么舍不得的。”
“没错，美女多如繁星，可你能够摘到星星吗？”
“为什么摘不到？”
“先不考虑物理意义上的可行性，提督先生，你如何能确定那颗星星就是属于你的？浩瀚的宇宙里，哪有独属于你一个人的星星？千万人景仰星空，能看到某颗星星的可永远不止你一个。”
神威心头一颤，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才久久不敢吐露真心，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觉得不如从来没有拥有，只顾享受当下，从不考虑过去未来，他就是这样独自前行的。
“或许你说得对，好在我还拥有自己的玫瑰。”
茉莉没有细想背后的含义，察觉出神威的落寞孤寂，她扭过头去看他，“神威，你不能拥有星星，也不能拥有我，可是我会朝你走去，尽量长久地陪伴你。”
“即使已经有负距离的接触，也不算拥有吗？”
“我们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在相遇之前都过着孤独的生活，为什么结为夫妻就是互相拥有了对方呢？”
神威笑了笑，她总是会有很多不一样的言论，“还记得你前两天说的那份协议吗？”
“记得。”
他从沙发底下抽出几张纸，轻轻掸了一下，“啊、第二条，不得违背对方的意愿进行肢体接触，公共场合迫不得已的情况也不可得寸进尺。这条可以改一改了，不过说真的，现在还有签订这个协议的必要吗？”
茉莉愣住了，她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这段婚姻不是名存实亡，也不是表面夫妻，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它就是实实在在的。
“没有，我们的婚姻已经是纸面契约了，那你的工资会上交吗？”
神威歪了歪头，“你想要管我的钱？”
“为什么不想？”
他笑了笑，“那下次见面我把银行卡带给你。”
“哎？！真的要给我吗？”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也不是不行，反正里面也没几个钱。”
茉莉尴尬地一笑，堂堂春雨提督居然混到这种地步了吗？
“嗯嗯，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玫瑰小姐要好好帮我保管哦。”
“好。”
妻子忙着学习并不搭理他，神威坐在沙发扶手上百无聊赖，他看向茉莉手中的书，“你到底在看什么？”
“《会饮篇》。”
“是讲如何做饭宴会的吗？”
“讲的是，什么是爱。”茉莉把封面朝向他，将书举到他面前。
“你拿反了。”神威笑眯眯地用手指把书转上去。
他不喜欢那些缥缈玄乎的话题，内心直觉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准确答案，就像那日他和银发武士聊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和这个小丫头再讨论讨论他说不定会被套出心里话，神威还不想轻易让自己有软肋，所以没再接话。
茉莉也知道这个话题跟他聊不下去，没有多说，而是合上书，手撑着脑袋注视着他的眼睛。
“神威，你今天有点奇怪。”
“茉莉，你会不会怪我？”
“什么？”
“身上的印迹，还有吉原的事。”
“那种事是我主动的，是我想要做的，而不是为了满足你而勉强自己，所以我不会怪你。至于吉原，看结果吧，如果真的是你这个上司失察，你确实有责任。”
“吉原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玫瑰小姐觉得因为是自己的选择所以失去了说‘我受伤了’的权利，那我会自责的。”
茉莉的心微微颤抖，没想到能从神威嘴里听到这种话，他是在心疼自己吗？
神威笑着挤到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