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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3)

“这药的市场反应很好。”

“您别这么说,全是仰仗您的支持才有我布隆的今天。”

“是是是,您放心,没人发现咱们,我马上就让人加紧巡逻。”

“现在有个小问题……咱这原料不够用了。”

“您放心,一只别鵩鸟都没浪费,连脚都磨碎入药了。”

“好嘞好嘞!感谢您!等大鸟送来了,我亲自去押货!”

“医院查不出来的,之前咱们的人吃了药去医院检查过,折腾了半个月,什么都没有!那傻逼医生还说全世界都没出过这种案例……哈哈哈,您说笑了,这些两脚羊几千来都这么蠢,它们哪能弄懂这个啊!”

“好好好,那不打扰您修炼了,再见。”

布隆挂断电话,随手一扔,脸拉下来,横肉虚坠在刻薄的骨头上,骂道:“什么玩意儿!不过是条狗,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越想越膈应,他提脚就踹旁边的铁笼子。四四方方的笼子在水泥地上滚了一圈,拉出一条白痕,里面的别鵩鸟惊恐地大叫,三个头慌慌张张地四处瞧。

“你这畜生还敢叫!”布隆心头火旺,装孙子的火气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他两步上前,粗暴地打开笼子,骨节粗大的右手一把掐住鸟脖子,在鸟惊恐地叫声中,打开旁边的绞肉机,不顾鸟的挣扎,用力地把鸟按了进去。

先是鸟脚被高速刀片削掉。机器转动混杂着鸟的痛苦哀鸣,布隆大笑起来。

“小畜生,让你叫!”

没一会儿,哀鸣渐息,一团绞地黑红黑红的肉末混着鲜血从机器里挤压出来。布隆看了看,暗骂这畜生肉不好。他随意叫住一个从他身旁路过的工人,颐指气使:“诶你,就是你!往哪看呢!过来,把这盆肉端到制药车间去。”

看上去40来岁、皮肤黝黑的中年女人眼神躲闪,低眉顺眼地过来端起肉盆就要走。谁知布隆在她起身时突然一脚踢在她的背上,把她踢了个趔趄,女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肉盆也打翻了。

“端盆都他妈端不稳?!”布隆勃然大怒。

女人又惊又怕,她顾不上自己擦伤的手臂和脊背的疼痛,赶忙爬起来,颤抖着双手去揽地上的肉。

布隆心里窝火,这些山民蠢得要死,要不是他实在没人用,怎么会让这群两脚羊踏进他的工厂。

他从黑黢黢又立着苍蝇的墙上取下一条黑色的牛皮鞭握在手中。这鞭子是他8岁那年活剥了一头水牛的皮才制成的,那水牛还曾跪下朝他流泪。特别的经历造就了特别的鞭子,他得意地很,用来打这些两脚羊最好用不过!

他挥鞭的右手高高举起,女人颤抖的脊背毫无防备,布隆脸上露出兴奋。

“啪!”皮鞭触肉,女人尖叫,她脊背反折朝身前凹去,这是人躲避疼痛的下意识反应。

周围的如她一般皮肤黝黑的员工见状都加快脚步,低头绕行,他们的左手握住颤抖的右手,努力抑制从骨头缝里钻出的恐惧,每次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都会惊得他们一抖,仿佛这水牛皮鞭同时鞭打在了他们身上一样。

布隆享受这种恐惧。他越打越兴奋,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他的脊背冒热汗,双目炯炯,手背上青筋遒劲,一块块大于常人的肌肉全部充血,里面蕴藏的暴戾力量全部诉诸于水牛皮鞭子。

女人一开始还左右躲避,大声哭嚎,用方言求饶。她双手合十,一拜再拜。用力磕头,额头见血。抓住鞭子,手心磨破皮……这些举动都没有让那无情残酷的鞭子停下来。水牛皮受到鲜血的供养,力气更足,邪恶更甚,死于鞭下的亡魂似乎也来捂住了她的嘴,扯出了她的心,拆出了她的骨。女人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微弱,那鞭子打下来只让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她甚至不再觉得疼痛。

她想着外面黄土地里埋葬的丈夫,心安下来。有风从厂房门口吹进来,是青草的味道。女人想,这是丈夫来接她了。

“晦气!”布隆把鞭子挂到墙上,喘着粗气回身,他重重踹在一动不动的女人身上,见那烂泥一般的身体还是烂在原地,布隆气的大吼:“把这恶心的两脚羊搬出去!”

话音刚落,运气不好又恰好离这女人最近的两个员工浑身一震,他们弓腰塌背,畏畏缩缩地小跑过来,一声不吭地搬起女人的尸体出了厂房门。

门外的警卫见怪不怪,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他看着骨瘦如柴的山民抬着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出门,只是习以为常地嘀咕了一句:“又死一个。”

布隆今日的眼皮子狂跳,他放不下心来。思来想去,便从堆了6米高的笼子间穿行过去,走到厂房的后半部分。这里有一扇红色的小木门,门上拴着铁链。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拳头大的铁锁,推门而进。

“族长好!”里面震天的齐声问好让布隆喜笑颜开,方才的不顺心立刻烟消云散。

“做了多少药了?”布隆亲切地笑。他的横肉柔化,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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