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他手中的电棍滚落在地，裹满灰尘。
“你秃了。”龙朔好心提醒。
小个子的眼睛仿佛淬了毒，他怨恨地盯住龙朔，左手利索地从筒靴口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银光乍现，寒气逼人。眼睛一花，那刀已然捅进了龙朔的腹部。
刀刃破肉，发出闷响，他快意地勾起嘴角。
“笑早了，偷袭仔。”龙朔钳住那只行凶的胳膊，立时折断。咔嚓一声，那手臂皮肉便如麻花般扭成一团。
小个子哀嚎着跪倒在地。
龙朔松手站起身，刀柄随着他的动作和呼吸在腹部颤动。他盯了三秒，便用右手握住刀柄，冲着眼神怨毒的小个子微微一笑，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缓缓将刀刃转了一圈，然后猛地拔出体外。
刀是把好刀，虽小但利，龙朔腹部晕染出大朵大朵血花，将烟灰色的上衣染成暗色。垂下的刀尖正一滴一滴淌着血。
小个子跌坐在地，一副吓疯了的表情，连呻|吟都静默。一时间，只有夜色在龙朔的背后放肆地浸染落日的余晖。
“你猜怎么着？”他垂眸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刀，感受着伤口的火辣和鲜血流逝而带走的体温，不怒反笑，勾起的嘴角带着张狂和病态，“我享受这个。”
“但你就不一定了——”
在小个子看疯子一般的畏缩眼神中，染血的刀刃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先是精准破开最表层的皮肤。
“你看，现在割开的是表皮，只有0.2毫米厚。”精湛的刀术没有多划一分一毫。
龙朔对着小个子黝黑的手臂吹了一口气，微眯着眼睛轻柔赞叹：“一点血都没出。”
小个子手臂颤抖，汗毛直立，不住地挣扎回缩。他的脚腕被龙朔踩在脚底，全身被钳制不能动弹，只有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同一处刀痕，同一把利刃再次接触，鲜血从刀尖蜂拥而出，夹道欢迎，粉色的刀口还来不及见光，便被鲜红的血液浸泡。
小个子的喉咙咕哝出不成调的闷哼。
“出血了。”龙朔示意抖得康筛一般的小个子看过来。他像世界上最狂热的老师那般虔诚地讲解着最基础的解剖知识：“现在破开的是你的真皮层……不要叫。”
龙朔不悦地瞪了一眼这个大叫破坏气氛的小个子。他善良地提醒：“你越紧张害怕，血液的流动速度越快——”
“一定要这么折磨这个哑巴吗？”墙头突兀地插入一道温和的嗓音。
龙朔一顿，没抬头，他遗憾地叹口气，然后举起那把小刀猛地扎下，刀刃瞬间穿透小个子的手臂。
那刀尖还带出来一小块染血的碎骨片。
小个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痛叫，大量的汗液打湿狰狞扭曲的面颊。他双腿皆软，蜷缩在地，痛苦呻|吟。
“天地良心。”龙朔看也不看地上扭曲的人影，他撩起衣摆展示伤口，一个指节长度的刀口还在汩汩地冒血，“是他先扎了我一刀。”
“不处理一下？”墙头的青年利落翻身过来。
“过会。”龙朔放下衣摆，满不在乎。尽管疼痛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暴躁，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享受伤口的灼烧感。
“也好——”青年走到黄泥警卫面前，视线在他紧闭的双眼、满脸的大汗和颤抖的嘴唇上停留片刻，然后利落地补了一拳，“他们来了。”
“可惜了。”龙朔一个手刀落在仍在哀嚎的小个子颈间，吵闹声顿消，“我本想待会再跟他玩玩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青年挡住龙朔看向黄泥警卫充满兴趣的目光。
龙朔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外面黄土之下的累累尸骨要是也这么想，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青年浅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动摇，他仍旧是那么站着。僵持片刻，龙朔退后一步，放弃施暴，转而玩味地盯住青年颜色罕见的眼睛，若有所思。
“听说佛门中人修出天眼，瞳仁就会变成灰色。”
天眼可以不受事物大小、距离、明暗的限制。即使想看的东西被其他物品遮蔽，它也依然可以看到。
“我猜，这就是你说他们来了的依据。”
青年抬眼，含着浅浅的笑意，指向他身后：“不如先解决你身后的问题，再来探究我的事情。”
“切。”诡计多端。
龙朔转身，那群身着黑衣的警卫正朝这边冲来。打眼一看，少说也有三四十个。
龙朔啧了一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不情愿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粉色的粉末扬在空气中。那粉一散开便目不可见，一阵东南风随即被召唤而来，托着粉末径直朝着凶神恶煞的黑衣警卫去了。
粉末隐藏在空气中，顺势进入警卫们的鼻腔，气管，肺叶，血液，扩散到全身。一幕奇景出现了——
所有的警卫顷刻间全部僵住，皮肤透出粉红色。
“你不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