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伊是丞相之女?”
宫识鸢坐下之后,就同付斟时咬起了耳朵。
“太后万安,皇上万安。”
一位身穿蒙古特色服侍的大汉,办跪于宴会场中,左手放置于胸前,微垂着头,同上首坐着的宫扶清和太后拓跋氏请安。
“为了恭迎太后娘娘和圣上此次的到来,我们特意准备了我们蒙古的特色节目,接下来就请皇上和太后尽情享受。”
蒙古大汉说完,就从一侧退了下去。
随后也是四个身着蒙古服侍的壮汉,抬着一只烤全羊来到了宴会场地的中心处,紧跟其后的还有四个抬着一整头牛的蒙古大汉,和烤全羊并排摆放。
宫识鸢见此情景,有些不明所以。
付斟时即使的附在宫识鸢耳边,同宫识鸢解释道:“这宴会名为‘诈马宴’。”
宫识鸢看着抬上来的牛羊,两眼冒星星,迷茫地看了看,还是没有找到和马相关的之后,语气不解。
“可是这也没有看见马呀?”
“傻小九。”付斟时轻笑一声,同宫识鸢解释道:“‘诈马’,是蒙语的发音,在蒙语里的意思是“褪掉毛的完整牲畜”,也有“牛羊褪毛烤着吃”的含义。所以并不是指马的意思。
”
宫识鸢眼光发亮地看着场上的烤肉,闻着在厨师的发挥下,一点点散发出香气的烤全羊和烤全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付斟时替宫识鸢解释完,就见到宫识鸢这副馋嘴的模样,无奈一笑。
坐在上首的宫扶清自进场之后,便一直注意着付斟时身边坐着的宫识鸢,见到宫识鸢这副模样,刚才冷凝的眉眼舒展开来,想了想,替宫识鸢开口询问。
“这肉可是好了?”
场上负责烤肉的厨子闻言,以为皇上饿了,于是立马寻了割了一些羊肉,放于盘中,递给一旁的人,呈了上去。
宫扶清在仆侍端着肉呈上来的时候,在桌下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语气如常。
“第一份当然要先给皇祖母尝一尝。”
宫识鸢看着这盘肉,拐了个弯,又到了太后拓跋氏的餐桌之上。
悄悄打量了一眼上首坐在龙椅上的宫扶清,看起来面色如常,可是宫识鸢知道,自己的弟弟,心中一定是不甘的。
宫识鸢左前方正好是太后所坐的位置,所以将太后拓跋氏在宫扶清的所作所为之后,那满意的一笑,也尽收眼底。
“还是皇上孝顺,皇上真是有心了。”
拓跋氏挂
着满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满满地长辈之姿。
“那晚宴现在就正式开始如何?想来大臣们也饿了。”
宫扶清在拓跋氏话落之后,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暗光,立马恢复如常,请示拓跋氏。
“是了,众位爱卿都舟车劳顿了许久了,今日大家不要拘束,开宴吧。”
拓跋氏看着宫扶清事事请示自己的模样,神色间皆是对于宫扶清的满意,同时又想到派出去的死士查回来的消息,和付斟时所说一模一样,甚至还查到了拓跋宏和边塞合作,要一举逼宫的证据。
太后拓跋氏抓着自己把手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但是面上仍旧笑得一派端庄大气。
宫识鸢本来还有些担心宫扶清的情绪,不过在面前端来香喷喷的烤羊肉之后,宫识鸢的眼前,就只装得下烤肉了。
场上一盘盘烤肉的分发,也就意味着这次宴会的正式开始。
一群群穿着蒙古特色服饰的女子鱼贯而入,场上很快就觥筹交错起来。
宫识鸢欣赏了一会儿场上不同于中原地区的舞蹈,听了会儿胡琴,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看着一个个带着面纱的侍女,端着盘子穿插在宴会之中,这才眼光发亮,还是觉
得美食更加有趣。
歌舞表演进行了一会儿,坐在上首的太后拓跋氏逐渐显露出疲态来。
拓跋氏冲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些什么。于是没过一会儿,场上的歌舞停了下来,太后径直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实在不忍扰了众爱卿的兴致,不过哀家有些乏了,就先行离场了。众位爱卿继续。”
拓跋氏说完,就领着一众仆从,从宴会离了场。
“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走后,场上气氛瞬间活跃许多,虽说宫扶清还在,不过台下的众位大臣都放肆了许多。
宫扶清见此情景,执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尽,随后放下手中酒杯,也悄悄地离了场。
场上有人注意到了宫扶清的离场,但是大部分人都未曾注意到。
宫识鸢虽说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吃的上面,但是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弟,宫识鸢说到底还是关心的,自然注意到了宫扶清的离场。
宫识鸢有些担心,难得情绪有些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