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笑了笑:“你弟弟不让我告诉你。”见宫识鸢撅起嘴,他脸上的笑更加柔了下来,抬手揉了揉宫识鸢的脑袋道:“我还有点事,待会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些。”
大奉朝的清言宗独步天下,但皇宫旁边的理乐寺却也不输清言宗。
宫识鸢并未听付斟时的话,乖乖回提督府去。
因之前的梦,她虽说并没去过理乐寺,但潜意识里却是梦里的场景就是在理学寺。
理学寺建在皇宫后面后面的雁行山上,斜阳落下,金黄的日光洒下来时,宫识鸢终是来到了理乐寺,听闻她是提督夫人时,本欲关门的小道士惶恐的将她迎了进去。
理乐寺占雁行山半个山头,若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找的话,不知要找到何时,便同小道士道:“你们这里何处栽了梅花。”
小道士想了想,将她领到了后园。
如梦中的场景一般,朱红白底的墙壁上有斑驳的裂纹,只是并未天降大雪,梅花也还未开,但是一旁有紫薇花在风中摇曳。
辞退了小道士,她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逛了一会,本以为亲身来到这里,便会响起什么,可夜风拂来,天边升
起一轮圆月,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摘了一朵紫薇花,转过身正要走时,头顶响起熟悉的嗓音唤她的名字,带点笑意,抬头看过去,墙头上是一风度翩翩的青衣男子,细细看了一会,蓦然正是那个要宫识鸢交出宝石坠子的人,他道:“识鸢,你终于来了。”
宫识鸢眯着眼打量他:“你坐在墙头做什么?”
他翻身下来,理所应当道:“等你啊。”
宫识鸢没将这种话当回事,偏头看着园中的景色:“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想要的东西,我真没有。”
他唇旁笑意渐弄,俯身到她耳畔:“你知道,你没有不代表不在你身上,可能那东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宫识鸢觉得莫名其妙,没理会他,总之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觉得那东西就在自己身上,当下也懒的在辩解。
宫识鸢来理乐寺,本想是等一等梦中的穿着月白袍子的男子,没想到等来了青衣男……她颇为的无奈,提了裙边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逆着月光看过去,光影模糊之间,是一张冷厉魅惑的脸。
他轻轻一拉,
宫识鸢被脚下的裙摆绊了一下,直直的摔进他的怀里,他俯身贴在宫识鸢的耳畔:“我以为,你今日能来这里,便应该想起什么来了。”
宫识鸢微微皱眉,转过头瞪着他:“什么意思?”
他却是笑了笑,并未在说话。
还不待宫识鸢继续追问,身后突然传来付斟时冷厉的声音:“识鸢。”
宫识鸢心头跳了跳,还不待她转头去看,付斟时已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拽了出来拉到了身后,眼睛微微眯起来:“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在这里做什么?”
青衣男笑了笑:“听闻雁行山上的月亮更圆一些,我此番来,不过是陪提督夫人看看月亮罢了。”
这番话话说出来,宫识鸢瞬间头就大了,娘嘞,若是付斟时信了,还不把自己皮给拔了,连忙从付斟时身后跳出来,指着他辩解道:“你莫要胡说,我几时同你在这里看月亮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泰然自若的望着宫识鸢,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副样子,又好像说了什么。
宫识鸢当真是有些慌了,轻轻拽了拽付斟时的衣角,极力辩解道:“你莫要听他胡说,我和他就是刚才
才碰到的,那个时候我真要走,然后他突然就叫住我,从墙头跳下来,然后我同他说了两句话,正要走时,他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把就将我拉住,我正要挣扎来着,你就来了。”
付斟时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紧紧的盯着青衣男子不说话。
付斟时摆出一副难看脸,宫识鸢很是理解,身为他的媳妇,大半夜和另外一位男子看月亮,着实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虽说这个看月亮不过是青衣男一厢情愿的,但多少还是驳了付斟时的面子。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地轻声唤:“大人?”
付斟时目光移到她身上:“不是让你乖乖回府,跑这里来做什么?”
她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我那时看天色尚早回去府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便想来理乐寺逛一逛。”撇了青衣男一眼,“但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和他一起看月亮。”
付斟时垂眸望了她好一会,目光像是审视犯人一般,良久,轻叹了一口气,道:“识鸢,你知道你慌张就摸鼻子的这个习惯吗?”
付斟时说的不错,慌张的时候她就不自觉的摸鼻子。
听到付
斟时一语道破,她不自觉的又要抬起要摸鼻子的手,抬到一半,生生止住了,尴尬的揉了揉脑袋:“可能我是骗了大人,但我真的没有和他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