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眼中寒意凌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罐子:“你方才在倒药?”
抢时没注意,她的手指扣在药罐子的罐耳里,被拉扯的生疼,这样的付斟时她有些害怕,揉着手指,喃喃解释:“是姜之行让我替他倒的。”
付斟时冷笑了一声:“他让你倒你就别,你别忘了我带你来姜家是来干什么的!”
她望着付斟时有些着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姜之行喝药能好的话……”
付斟时眼中冷光,不耐烦打断他:“够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不想帮忙就算了,别在这里给我添堵!”
有凉风吹起地上的碎叶片,落在了她的眼睛里,嗓音从喉咙里飘出来:“我怎么就不想帮忙了……”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嘴,捏着裙边狠狠瞪了付斟时一眼,委屈的转身跑了。
姜之行听到声响走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连忙上前解释:“确实是我请嫂嫂替我将药倒了的,不管她的事,这件事没有你想喝那么简单,你快去将她追回来。”
付斟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罐子,撇了一眼宫识鸢离开的小道,似是拉不下脸,冷冷道:“不去。”
“
你去不去?”姜之行突然生起气来,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后气不足地骂道:“难道你要跟我一样,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吗?”
付斟时愣了愣,手中的药罐子突然被抢了过去,他抬起头看到姜之行苍白着脸:“还不快去!”说完,又吃力的咳了几声。
付斟时连忙道:“我这就去,你先回去,别在受风了。”说完,转身追了上去。
宫识鸢本就有些记不住路,她埋着头一路跑,等跑的没力了,抬起头看到一弯湖水,湖中心还有一凉亭,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迷路了。
拐过九曲十八弯,依旧是没寻到能问路的人影,她只得又走回来,坐在湖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仍在湖中,大骂付斟时一句。
太阳从云层后面露了出来,金灿灿的阳光落在湖面上有些刺眼睛,她又捡起一块石头抛入湖中,再骂了一句。
没多久她周的石头就被扔完了,可心里还是不解气,正打算去边上找石头,身后突然飞出来一块石头落在了湖里,水花溅起,荡开一圈圈闭眼的波纹。
她以为是付斟时,赌气的没转过头去看,等了一会没听到声音,也不见人影走过来
,她轻哼了一声,主动道:“你赶我走的,你还追过来做什么?”
“我几时赶你走了。”开口是一副极好的带了几分笑的嗓音。
宫识鸢愣了愣,意识到这并非是付斟时的声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一看,是一陌生的青子男子站在自己身后距离不远的地方,目光安静的注视着自己。
宫识鸢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抬眼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顿时有些害怕了:“你,你是谁?偷偷摸摸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太阳照在他脸上,他长的很是好看。
宫识鸢觉得他的眉毛长的像是两道剑,眼睛像是黑宝石一眼,鼻梁高高的,棱骨分明,嘴唇有些薄,可是形状很好看,不过相比较于付斟时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他一直走到宫识鸢面前,笑着说:“我没有偷偷摸摸,我等了你许久,你也不来找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湖面荡起的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睛上,宫识鸢愣了愣,眨着眼睛有些迷惘地看着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他谈谈地笑了笑,又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宫识鸢轻声道:“难道你不认
识我了吗?”
宫识鸢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番,确定自己以前并未见过眼前这个人,警惕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他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没说话,却一步一步的逼紧。
宫识鸢只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一直退倒了湖边,她撇了一眼平静的湖底,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看着他威胁道:“我,我告诉你,你,别在过来了,否则,否则就叫人了。”
他勾了勾嘴角:“这周围没有什么人,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她立马就喊了两嗓子,果真没有得到回信,她心一横,指着湖面道:“你若是在走过来,我就跳下去。”
他又挑了挑眉,这一次直接没说话,往前走了过来。
此时已是深秋,湖水冰冷冻骨,宫识鸢并非是真的要跳下去,这么说不过是吓唬那人的,可刚说完,脚下一滑眼看着自己就真的要掉下去,她惊呼了一声,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一抓,竟真的抓到了一个东西,趁着稳住身形的空隙,她抬眼一看,抓住的竟是那人的脖颈。
可恨那人还负手而立,看着挑眉道:“这可不管我的事,是你自己
主动贴上来的。”
宫识鸢被这句话气的压根痒痒,瞪了他一眼,嘴硬道:“你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