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急着离开,后来又出了花园那档子事,等宴席结束凤依依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还没顾上此事呢,现下她倒自己凑上来了。
原不过是威慑两句,好叫她住嘴,谁知凤依依闻言却像是见了鬼一般,身子一抖,脸色顿时煞白。
凤吟晚蹙眉,“你没事吧?”
印象中原身这个庶妹跋扈得很,可不是什么胆小之人。
“没……没事。”
凤依依回神,“长姐,那日是我毛手毛脚了些,可我也并非是故意的,左右也没酿成什么祸事,你就大度一些,不要再计较了。”
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差点给凤吟晚听笑了。
刚摆脱一个小白莲,又来了一个pua?
“凤依依,这么久没见,你的脸皮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厚。”
她真该让夜听澜来听听,什么才叫真正的强词夺理。
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她径直带人往里去,背后,凤依依瞧着她的身影,眼中算计暗暗闪烁。
听说凤吟晚回府,凤靖元连忙从军中赶了回来,见她还给自己带了礼物,甚是欣慰,当即便命人去请了京城第一酒楼——四海云宴的大师傅回府。
凤吟晚听到这消
息的时候正在闺房整理旧物,闻言当即搁下东西,拉起玉屏便往膳厅而去。
她的绣楼离膳厅不远,不过片刻二人便到了附近,只是才过垂花门便听得一阵低语。
“娘,那贱人突然回来,东西你可都收好了?”
“放心吧,保证她发现不了什么!”
二人的声音本就刻意压低过,加之隔得有些远,凤吟晚听得实在不怎么清楚。
还未再等她仔细听上两句,前头脚步一响,两抹人影从假山后头晃出来,正是凤依依和她那当妾的娘,余氏。
凤吟晚扬眉,装作路过的样子上前。
“余夫人和妹妹在这做什么,怎么也不进去?”
未料到她会突然出现,二人闻言当即吓了一跳。
余氏眼神闪了闪,当即讪讪笑开,“啊……是吟晚啊,依依这孩子都要及笄了也不知稳重,我正训诫她呢。”
凤吟晚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本王妃也觉得妹妹她确有些冒失,都说女子随母,这品性想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余夫人若要训诫,恐怕还要好生费一番功夫才是呢。”
她这一句话直接将二人骂了个遍,余氏和凤依依脸色均是一变,只好虚笑着
将话岔开。
“呵呵……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进去吧。”
稍坐了片刻,凤老将军和凤靖元便已前来,凤吟晚瞧着那臻品佳肴流水般呈上来,顿时便萌生了在娘家待一辈子的想法。
“晚儿,你好生吃,若还有什么想吃的,再让那厨子做便是。”
凤吟晚叼着鸡腿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多谢爹爹!”
才抿了口果酒,那厢余氏端着酒杯笑吟吟开口。
“老爷,今日吟晚回府咱们都高兴,妾身在此敬您和吟晚一杯,也算沾些喜气。”
她说罢便自己一饮而尽,凤吟晚扬了扬眉,象征性的端起酒盏抿了一口。
她手中的酒盏还未等放下呢,又见余氏盯着自己开口。
“没想到吟晚嫁到墨王府以后,脸上的伤疤竟也好了,先前依依回来同我说,我还有些不敢相信,今日见到,果真是半点都瞧不出来了呢!”
她这话多少是带了几分阴阳之意,凤吟晚偷摸给玉屏塞了个鸡腿,直接装听不见。
见她竟然理都不理自己,余氏神色讪讪,又看向凤老将军。
“老爷,见到吟晚在王府过得这般好,咱们便也能安心了,您将吟晚从小照顾大
,如今事情圆满,也算是对九泉之下的姐姐有所交代了。”
“妾身过几日正要去寺中上香,不若也替您向姐姐发个愿。”
凤吟晚和凤靖元的生母过世后,凤老将军便未再续弦,府中也只有余氏这一个妾室。
现下听她提起先夫人,心中亦是有些触动,“此事你有心了。”
余氏闻言眼底得意一闪,又装着不经意开口,“眼下已是四月,依依也将近及笄,妾身此去便是想替她求一个好郎君。”
眼神从凤吟晚暗暗身上扫过,她又道,“不求能像吟晚一般,嫁入皇家这样高的门楣,只想夫君勤奋上进,不要太过贫寒便好。”
她嘴上这般说着,眼神却一个劲的往凤吟晚那边瞟,那点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
凤老将军自然清楚,“同为女儿,本将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亏待了依依,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年轻有为,品性极佳,配与依依做夫君倒是正合适。”
兵部侍郎也是朝中四品大员了,同为武官,与凤家一向交好,而且他膝下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