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此时,有宫人来报:“太皇太后娘娘,风世子求见。”
“快让他进来!”
“喏!”
顾邵风一知道太皇太后回来了,就马不停蹄进宫来,他脚步匆匆,满脸殷切,像是好久不见外曾祖母而心急如焚。
“臣顾邵风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
“快免礼,跟外曾祖母客气什么。”太皇太后招手让顾邵风赶紧过来给她瞧瞧。
顾邵风心里骤喜,就算这么久不见,太皇太后果然还是喜爱他们一家的!
不枉费他亲自写了几页的家书寄给她老人家。
“都长这么大了,哀家都没有好好看清楚。”太皇太后拉着顾邵风的手臂把外曾孙子往近些靠,“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
“外曾祖母谬赞了,风儿不敢当。”顾邵风讨巧卖乖。
太皇太后瞧着越发满意,越满意她就越是意难平,脸上的笑容又变了,“孩子你吃苦了,你仔细跟哀家说说,你娘亲和你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信上说得委屈,通篇下来却没写明白是怎么回事,外面都道失火,可是明显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顾邵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太皇太后就让他坐下来,坐在自己身边,鼓励他慢慢说。
“其实风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听人说不是失火,是妖邪作祟!”
“妖邪?!”太皇太后大骇,“什么妖邪?哪里来的妖邪?!”
顾邵风摇头,“风儿也不知,此事非常神秘,当时唯有大祭司和乐姑娘在现场,迎花宫全部人都烧死了……”
太皇太后表情深刻:“还有这种事,你为何不跟陛下说?难道陛下宠信篱征司这个佞臣,连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都不管了?!”
顾邵风心里得意,脸上仍旧不显,“娘亲当时都已经因为污蔑大祭司造反,贬为庶人了,红莲也要远嫁和亲,都不算是皇室成员了。”
他越说,越是黯然神伤的样子。
太皇太后听着火大,“依哀家看篱家有不可推托的责任!他们定是不服气,所以要置你娘亲和妹妹于死地!好歹毒的心肠!”
“此事确实蹊跷颇多,所以风儿才斗胆给外曾祖母您写信,叨扰您老人家。”
“你该早给哀家写信的,哀家的乖孙和乖外曾孙女就不用惨死了!”太皇太后怒拍案。
“还有一件事,不知是否是有关联的。”顾邵风装作不经意抛出来。
太皇太后皱眉问:“何事,你尽管放心大胆说。”
“之前夏芈国大祭司来我们大燕,后来又成为了危害两国危害大燕安宁的逃犯,篱征司说京师里的怪物妖邪都是他放养的。”
“哼,没准是贼喊捉贼,那夏芈国的大祭司技不如人,被篱征司给钻了空子。”太皇太后彷佛已经看完了事情的经过似的,笃定道。
“风儿不得而知了,那日的事,跟去的大内侍卫和司天监的人全都答不上话。”
“不可能那么多人一下子都被收买了,这个篱征司是会点妖术的!”太皇太后冷哼,“哀家从前就觉得他妖里妖气的不像个正人君子,果不其然就是如此,皇帝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他的道,难不成他给皇帝下了蛊?”
这种话,顾邵风可不敢接。
“哀家得到司天监一趟亲自会一会他。”太皇太后起身,“先跟哀家去祭拜一下你母亲和妹妹。”
“风儿扶你。”顾邵风很自然代替了老嬷嬷的工作,去扶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见这个外曾孙子如此有孝心,心里舒服了不少。
篱乐回到家,又在花园的凉亭里吃完了夜宵,眼看着时候已经不早了,还没见篱征乾回来,不觉奇怪。
这个时候怎么说安岭公主都该回宫去了吧?
正想着,就听菠萝来报说篱征乾回来了。
篱乐拍了拍手,起身去找篱征乾。
“三哥这么晚,看来玩得很开心啊!”篱乐笑着揶揄。
虽然她从篱征乾的表情上看不出来开心两个字。
不如说很疲惫。
“你觉得我像是开心吗?”篱征乾手动给自己的嘴巴撑出难看的笑容。
篱乐好笑地问:“所以说你干嘛要自告奋勇去陪小公主逛街啊?”
“哪来的小公主,她比你我都大。”篱征乾摇头,“和不喜欢的人一起逛街真是累人,也不是说她有多麻烦,反正绞尽脑汁去讨好一个不喜欢的人就是自讨苦吃。”
“怎么,你不喜欢人家公主又要去讨好,难不成是想驸马爷?”篱乐以前可没发现篱征乾是这么努力往上爬不顾自己死活的人。
篱征乾有口难辩,他总不能说是为了阻止安岭公主看上厉澜祯所以才牺牲自己的吧?
不能给妹妹添麻烦啊!
篱征乾只是摇头,什么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