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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 3)

好好的生活下去。”

告别那户人家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一袋子谢礼。

美子取出一把干净的小刀,飞快地把苹果削成数个小块。然后挑起一块最大的苹果肉,送到宇智波斑的嘴边。

宇智波斑懵了一下子,遂顺从地咬住它。以此为锚点,倒是能回忆起不少往事:

从前美子也常常为族里的女人们接生。

也许是因着她的关系,时不时会有人抱着孩子找到他,拜托这位年轻的、所向披靡的族长,为孩子起个名字。

「由族长大人亲自起的名字,不论发音如何,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祝福以及爱戴。」

注视过生命的诞生,明白孕育之痛的美子倒是对此感到非常高兴。

「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他们啊。」

宇智波斑咀嚼着苹果,默然地想:现在他们抛弃了我。

而属于宇智波斑那数十位最亲近的直系下属,大多都死在了木叶建村之前。

只不过到了现在,要说感到难过、心酸,还远不至于这个程度。但他们的确成了塑造宇智波斑如今处事风格的一部分。

坐在旁边的少女突然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什么事?”宇智波斑问她。

“那个哦。”她很小心地说:“好像快要到时间了。我得离开了。”

宇智波斑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才是真正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的人,所以很清楚短暂的十五天终于要迎来它的终结。

成长到他这个年纪的人,其实多少都会有一个深刻的感悟。

时间是残忍的力量。

等到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他也会变成一位垂老矣矣的老者,人生的终点也不过是溶解在泥土里。

但是在那之前,他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美子很努力地抱住他。

黑发男人颀长的身形,足够将她整个人笼罩。但他相当温驯地去应和了她的拥抱。

“以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她认真地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很辛苦,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但我今后也会一直记挂着你。”

“我已经三十岁了。”宇智波斑说:“我能照顾好自己。”

按照他以往的脾性,他一定会接着说“不需要你操心”之类的话。而此时此刻,他说不出任何反驳她的话语。只能以最眷恋的心去铭记。

“别说三十岁,五十岁、八十岁都一样。”她用俏皮的语气重复道:“都是一样的。”

宇智波斑并没有原本想象中的那么不舍与酸涩。

十五天的历程尽管短暂,但也称得上完满,续写的羁绊想必此后也为他魂牵梦萦。

最终,宇智波斑也没有选择多余的诉说,只是迟疑片刻,然后伸出手,极轻、极温柔地覆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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