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知道,那群燕国死士就是上官乔云派来的,不然,就凭宁萧恒现在贫困潦倒的处境,他去哪里找这么多杀手?
除此之外,她跟宁修寒在前往晋安城的途中遭人暗杀,以及申路凯等戏班子成员劫持父皇和母妃等等事情,都是上官乔云在暗中撺掇的。
她才是最大的幕后主谋。
从皇宫出来后,宁修寒牵着柳千璃的手,开始逛起街来。
路过一家客栈时,宁修寒抻着脖子往里面看,不时吞咽一下口水。
柳千璃见状,推了他一下,“王爷想住店了?”
他心里的小九九柳千璃当然看得出来。
不就是想跟她滚床单吗。
宁修寒低下头,似笑非笑道:“本王是想住店了,但我一个人去住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拉着柳千璃就往客栈走。
今天,他非要把这小女人拿下不可。
柳千璃俏脸一红,心里突突直跳。
好家伙,这次算玩大了。
“王爷王爷,你等等哈!~”柳千璃绷直身子,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宁修寒脚步一顿,加深了笑容,“怎么?璃儿含羞了?”
平时见她不可一世的、怼天怼天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
“璃儿可是答
应过本王,等平定金彩儿一事后,就跟本王要二宝,你不会后悔了吧?”宁修寒皱了皱眉。
柳千璃嘿嘿一笑,“今天不是时候,改日吧!~”
“为何?”宁修寒一脸郁闷。
这小女人又想放他鸽子。
柳千璃无奈地摇摇头,“我大姨妈来了!”
这是实话。
“璃儿的大姨妈是谁?”宁修寒开始在心里列出她的七大姑八大姨,唯独没有这位‘大姨妈’。
再说了,就算大姨妈来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柳千璃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就是来癸水了,王爷回府还是洗洗睡吧!~”
宁修寒一听,所有的兴致都毁了。
怎么偏偏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赶到这时候来?
唉,败兴,太败兴了!
“算了,回府吧!”宁修寒再次牵起媳妇的手,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凤宁宫内。
晏皇后一听说宁萧恒被废了王爵之位,气得差点抽过去。
她把殿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甚至连窗帘帷幔都扯了下来。
钱嬷嬷见状,上前劝道:“娘娘,您消消气儿啊,注意凤体啊!~”
“废物,这个废物东西,咳咳!”晏皇后呕了一口血,却毫不在意,“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不仅连恒王府都丢掉了,连自己的爵位都保不住,他、他还能干点啥?咳咳!”
晏皇后一早就提醒过他,柳千璃并非池中之物,要想跟她斗,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可他呢,还口口声声说做好了准备,这次一定会让老六两口子好看,没想到他们依旧活得很滋润,宁萧恒自己却栽了个大跟头。
“娘娘!”钱嬷嬷叹了口气,“殿下虽然被废了王位,但他仍然是嫡皇子啊,只要不再出错,殿下还是有翻身的可能的!~”
“哼,指望他?”晏皇后冷哼一声,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指望他本宫还不如指望一条狗呢,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孬种!”
钱嬷嬷:“?”
娘娘,殿下可是你的亲儿子啊,这样骂他不太合适吧!
“娘娘,奴婢听说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钱嬷嬷喃喃道。
唉,今天听到的可都是坏消息。
她怕娘娘承受不住,直接气犯病咯!
“有屁快放!~”晏皇后横了她一眼。
她就不信了,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
钱嬷嬷唏嘘道:“娘娘,奴婢听说,那个叫玉竹的妾室,滑胎了!”
“什、什么?”晏皇后猛地瞪大眼睛,站起身道:“好端端的,怎会滑胎呢?可知是何人给她下的毒?”
在她的固有思维中,宫中的娘娘和妃嫔们一旦滑胎,就肯定是被人下毒了。
王府后院的姨娘们也惯用这种手段。
钱嬷嬷摇摇头,“不是下毒,是殿下把玉竹从台阶上推下去,然后、然后就滑胎了!~”
殿下也真够狠心的,娘娘还指望这个孩子翻身呢,没想到却滑掉了。
晏皇后闻言,只感觉心头涌起一股怒火,理智也逐渐崩溃了。
突然,她伸手就扇了钱嬷嬷一巴掌,怒声骂道:“大胆狗奴才,见到哀家还不快跪下?”
钱嬷嬷捂着脸,乖乖地跪了下去。
她早已经习惯晏皇后半疯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