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
“我听说你在仓安县的这段时间当上了赵府的大掌柜,还将布行管理得井井有条,你喜欢经商啊?”沈兰棠谨慎道:“家母出身商贾,陪嫁中有几家店铺,但母亲不善经营,是以这几家店都是我在管,时间久了也有几分心得。”
“好,要经商心思少不了,这样不容易被人骗。”“这几日,跟着谢瑾吃苦,可还习惯?”
“祖父言重了,我没怎么吃苦,倒是郎君,掉下山崖受了许多伤,至今还未好全。”
“你们同甘共苦过,又在拮据之时当过一段时日的贫贱夫妻,彼此之间增进了许多了解,也算一个好事。”“从前谢瑾怎么待你我不清楚,但你放心,他日他若待你不好,祖父自会为你做主。”
沈兰棠微微一笑,语气带了几分亲昵:“谢谢祖父,不过郎君不曾欺负过我,想来以后也不会。”
“不会最好,我和谢瑾单独说会话,好孩子,你先出去玩吧。”
“那兰棠在外面散会步。”
结束和班主任的一对一面谈,沈兰棠内心迫不及待,面上不慌不忙,进退有度地离开院子。
等沈兰棠走出院子,镇远侯才道:“自己坐吧,还要我请么?″
谢瑾便坐下。
“你这个媳妇啊,是个有心机的,问的几句应答滴水不漏,还一点自己想法都没漏出来,可见平日里也是个谨慎的。”谢瑾道:“兰棠很好。”
“我又没说她不好。”
“你呢,说说你自己吧,你最近如何?”
谢瑾将他从兆京离开到遇袭到脱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祖父听,也说了他怀疑是那些人是北戎人的可能。北戎人?镇远侯眼中深思。
“北戎这些年一直没放弃往我们这送奸细,还有被他们抓住把柄从而被迫听命于他们的官员也不少,不过我已经致仕了,这些事就都要靠你自己了。”
“孙儿知道。”
“你的事我还没跟你父母说,不过你一封信没过去,他们估计也猜到发生事情了,你尽快写封信,告下平安。”“好的,也给兰棠带一封。”
“知道,不会委屈孙媳妇的。”
祖孙两又说了会话,等谢瑾走了,镇远侯才摇了摇头。“有句话我真没说错,患难与共之后果然感情增进不少,我跟孙媳妇说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吴忧道:“公子和夫人的确感情很好,两人平日里也一直在一起。”
“这是个好事,谢瑾他一直木木的,我还怕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儿女私情。”
“不会的,公子只是太过正派了而已。”
镇远侯冷嗤一声:“得了吧。”
谢瑾出来时沈兰棠正在观赏县衙,忆及此前谢瑾进县衙差点被关进牢里的经历,沈兰棠现在就有一种,哼,之前的我你爱搭不理,现在的你任我践踏的爽感。
“兰棠一一”
沈兰棠回过头:“这么快就说完话了?”
“嗯。”
谢瑾伸出手,沈兰棠低头一看,他掌心里赫然是两锭白花花的银子。
“向祖父讨了零花钱,之前没有钱都没好好逛过县城,我们现在去吧。”
从来不缺钱的谢指挥使竞然有因为拿到钱炫耀的时刻,沈兰棠忍不住嗤笑出声,抬起眼笑盈盈地说:“好啊,我们走。”
两个人慢腾腾地又在路上,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在某些地方发生着改变人一生的大事,但从更大的视角去看,那根本无法影响到什么。
就如同昨夜赵府的大火也影响不到许许多多仓安县人的日常生活一一啊,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至少张知县,林知州被押送进京的事还是引起了热议。
“你们听说了没,昨天晚上…”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镇远侯都来了!”
“镇远侯不是在桐乡么,怎么过来了?”
“好像镇上来了他的孙子,就一直住在赵府……”沈兰棠慢悠悠走在路上,温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感受着久违的放松和舒适。
“说起来,昨日我看你又跑又打的,你的腿没事了?”今天谢谢手上依旧拄着拐杖,但经过他昨日灵活的动作后,总感觉现在还用拐杖有点在侮辱拐杖。谢瑾低头看了看,道:“也不是完全好了,若是长时间奔跑或者遇到高手就会露怯,只是林子汝太好对付,腿上的伤不碍事。”
也对,就林子汝那种渣滓,谢瑾让一条腿加一只手也能打肋凡o
沈兰棠忽然停下了脚步,谢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家点心店铺。
“想吃?”
沈兰棠点点头,赵夫人虽然对她很好,但她也要有做客人的自觉,正餐吃好喝好就不要提点心了。
“走。”
谢瑾拉着她走进店里。
店家见有客人,很快上前:“两位客人,要买点什么?”沈兰棠:“你们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