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狞笑着将床幔掀开。
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苏楮墨的情况,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就瞬间刺穿了他的肩头!
白绫稚手执长剑跳出来,反手给了他一脚。
喜服掉在地上,被苏钰亭的血染成暗红色。
苏钰亭气急败坏,但瞥见苏楮墨并没有起身,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他阴恻恻的笑:“稚儿你别强撑了,再怎么挣扎,也绝对逃不出本皇子的手掌心。”
说着,他甚至不顾肩上的伤,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喜服,爱惜似的拍了拍。
“不错,还能穿。稚儿你是自己穿上,还是本皇
子亲自动手?”
他像是没看到白绫稚阴狠的脸色一般,反而慢悠悠的叹口气:“我知道,女人嘛,都是欲拒还迎那一套。既然如此,本皇子亲自动手便是了。”
“正好苏楮墨应该还剩下一口气。等穿了喜服,咱们在他面前行夫妻之礼,岂不是多了个见证人?”
他笑的十分灿烂,伸手就要楼她。
白绫稚眸色沉沉。
方才她火速将自己的血挤到解药里,也不管到底多少剂量了,一股脑灌给了苏楮墨。
然后又用药膏抚平了自己脖颈的伤痕。
她只需要拖延半刻钟的时间,苏楮墨
就可以再也不受这次痛苦的掌控!
她将长剑握紧,盯着苏钰亭手里的喜服,低低的笑:“难怪安贵妃看上去有恃无恐,看来你们是提前准备好的?”
她眯起眼眸:“竟然还差点让我疼死,苏钰亭,你真是好算计!”
苏钰亭看眼前女人的脸色不是很好,以为是到现在还疼的厉害。
他心里越发得意:“你恐怕不知道,我们体内的蛊虫,当时我忍痛剜出来一只。就在昨儿个夜里,我将那只蛊虫活生生毒死了。”
白绫稚迅速明白过来:难怪苏楮墨身上的疼痛持续的疼。
原来是因
为母蛊受到伤害,所以才会引起他们体内蛊虫的疯狂。
这苏钰亭从头到尾,就压根没想过让他们活着!
想明白了这点,白绫稚反而不生气了。
她笑眯眯的盯着男人:“看来你早就找到了缓解痛苦的办法,把我留着,也只是为了那可怜的掌控欲吧?”
苏钰亭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似的,随后又阴狠的扑上来。
“那又如何?今晚,你只能是我的!”
他怒吼着,将喜服放在一旁,手中的扇子打开,猛地投射出无数暗箭!
白绫稚迅速打落在地,苏钰亭的手就又伸过来,紧紧扣住她
的肩头。
“我的稚儿,别害怕啊。这种事你和瑞王不是经常做么?不过换个人而已,你躲什么?”
“欲拒还迎的游戏该结束了,否则,只会让人觉得厌恶!”
白绫稚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人,缓慢的摇摇头:“欲拒还迎?你真以为苏楮墨会死么?你对自己的把戏就那么有信心?”
苏钰亭心头一跳。
一想到安贵妃交代的那几句话,他就忍不住担忧。
但看着榻上了无生息的男人,他重新冷笑起来:“吓唬人?无妨,本皇子有的是耐心,等这他彻底咽气!现在,你给我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