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见苏泽临被自己吓成这样,冷哼道来:“苏泽临,你这蠢货,编不出理由就说我和忍冬是脏东西,真是可笑至极!接下来是不是为了弄死我,还让苏大人去请天师来收我和忍冬啊。”
忍冬也跟着说道:“大公子莫不是疯了,净说些胡话。”
周若雪听到忍冬说苏泽临疯,她立即恶狠狠瞪向忍冬,“贱婢,你给本夫人闭嘴,你再胡言乱语,本夫人要你死!”
忍冬还是第一次见到周若雪发狂成这样,面上虽然不敢再开口,但心里却十分不屑:不愧是母子,发起疯来一个模样。
而苏远望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苏泽临,又看了看苏玥和忍冬,一时之间不知该相信谁。
这时,林嬷嬷带着府医在外面求见,周若雪灵机一动,她觉得再待下去,她儿子真的要吃亏,干脆赶紧离开这里。
“老爷,都是误会一场,现在夜已深,咱们就不打扰玥儿休息了,咱们带临儿回去给府医检查一下吧。”
苏远望看着苏泽临那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也罢,先回去。”
“都给我站住。”
苏玥眼眸一冷,当她清幽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别说门了连逢都没有。
苏泽临心中虽害怕,但看着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料定苏玥也不敢对他如何,于是怒视着苏玥:““苏玥,你别太嚣张,父亲母亲都在这,你还能翻天不成?”
苏玥冷笑一声:“我翻天?苏泽临,你夜半带人来此闹事,污蔑于我,如今想一走了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苏远望沉声道:“玥儿,你究竟想如何?”
苏玥挺直脊梁,说道:“苏大人,今日之事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心情不爽的我就会想拉着苏家一起跌入地狱。”
苏远望闻言,额头青筋暴起:“逆女,你敢威胁我?”
苏玥面对暴怒的苏远望也无惧,她冷声道:“苏大人,你们人多势众的,我哪里敢给你们提什么威不威胁。
我只是告诉你们,如果今夜苏泽临不给本姑娘磕头认错的话,这婚事我就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吧,反正过了今夜,我的名声就会烂掉,那大家一起烂好了。”
周若雪听到苏玥这番话,脸色骤变:“苏玥,你别不知好歹!李国公府的婚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竟然敢说不干!”
苏远望脸色阴沉,思忖片刻后说道:“玥儿,此事的确是临儿不对,让他给你赔个不是。但磕头认错,未免太过了。”
苏泽临也喊道:“父亲,我绝对不会跟这个脏东西道歉的,快去请安宁寺的大师来收了这对脏东西。”
苏玥寸步不让:“苏大人,你瞧瞧苏泽临到现在还说着什么话。若今日我轻易放过他,往后我在这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这磕头认错,他必须做到!”
苏泽临瞪大了眼睛:“我绝不!”
苏玥冷哼道:“那好,咱们就鱼死网破!我明早就亲自去李国公府退亲,要是问我原因,我就说是你苏泽临舍不得我嫁,还三更半夜带人闯我院子,我就看你苏泽临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苏远望听到苏玥这番话,心中一紧,怒喝道:“临儿,你给我闭嘴!”
周若雪也慌了神,连忙说道:“玥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周若雪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了,她儿子可是一块好玉,哪能跟苏玥这个又臭又硬的粪坑石头对抗。
可让她这么优秀的儿子去跟苏玥道歉,她心中也十分不舍和不愿。
这时苏泽临已经不敢再跟苏玥对视,但嘴上却依然嘴硬:“你敢!”
苏玥冷笑道:“我有何不敢?反正我在这府中也没什么活路,不如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一辈子青灯古佛。
而苏大公子就不一样了,好好的前程就没了。对了,我怎么就是老忘了,如今你也没什么前程可言。”
苏泽临被苏玥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
此时,杨嬷嬷在一旁也开口劝道:“大老爷,大夫人,大公子和姑娘这般争吵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让大公子给姑娘赔个不是平息了此事才好,
若是姑娘真的生气退了婚,到时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话,咱们苏家可就沦为笑柄了。
不仅如此,就先不说大公子和大姑娘的名声,府上其他公子姑娘的名声也会受到损害,老奴斗胆说一句,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大老爷。”
一语惊醒苏远望,怎么可能会不影响,先不说李国公府会不会在朝堂上针对自己。
估计就连那阴晴不定的皇帝都觉得自己连家事都理不好如何理国事,干脆让自己罢官回家先把家事理好了再说也有可能。
苏远望看着一脸笑吟吟无所谓的苏玥,再又看向垂死挣扎大公鸡似的苏泽临,他在心中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