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月高声询问:“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齐齐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和马受惊后尖锐而急促的嘶鸣声,马失了控制,马车突然加速,车内晃荡颠簸。
周雨霏极力稳住身子,眼疾手快扶住裴疏月,听着窗外的声音,她脸色苍白,勉强稳住心神道:“出事了,你留在这里,我出去。”
裴疏月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不要出去,外面危险,万一你出事了,我如何向叔叔婶婶交代?”
周雨霏屈身从座椅下面掏出长剑,剑光微寒,她面色冷静,握住裴疏月的手道:“不要慌,我习了这么多年的武可不是白练的,眼下这情形怕是遇到虎山寨的山匪了,还真是乌鸦嘴让我们给碰见了,现在不出去何时出去?”
裴疏月轻摸手中的盒子,心里恢复了镇静:“走之前,太子哥哥给了暗卫,那支暗卫乃是太子哥哥手中最精锐的一支暗卫,但是九哥去探路,我怕他遇到危险,便把暗卫给了他,别慌,只要我们能稳住等九哥过来,困局便可自解,姐姐,你千万小心。”
周雨霏轻笑一声:“你放心,保护好自己。”
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公主,有山匪来袭,请公主和周娘子躲在马车上不要出来,我们……”
他还没有说完就见周雨霏已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周娘子手持长剑,一身白衣,面色冷厉,她道:“护好公主。”
侍卫被她震了震,他连忙点头,一声令下侍卫就将马车团团围了起来。
周雨霏扫了眼四周,微微蹙眉,此时的场面已经是不可乐观,贼匪人数众多,数量足足比护卫多了一倍,这些人下手凌厉歹毒,公主护卫虽然训练有素,但是奈不过对方人数众多,已经逐渐落于下风。
足尖轻点一跃而下,她身段利落,动作轻盈而敏捷,剑法却凌厉,如霜风冷射,一往无前。
“嘿嘿嘿,还真有个小娘们?瞧瞧这脸蛋,我可真是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清丽端庄却手持长剑,玩得可真野。”
“二哥,这够劲啊。”
“废话,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是是是我废话。”
他话音刚落忽觉脖子一凉,眼睛向下扫去,却见一柄剑已经横在了自己脖子上,剑身寒光冽冽,他甚至在上面看到了自己此刻惶恐无措的脸,下一刻,那剑微微动了动,喷涌而出的血染红了剑身,他缓缓倒在了地上。
身后,周雨霏冷冷道:“死到临头废话还这么多。”
她剑锋一指,直直指向面前之人:“该你了。”
面前的人长相平平,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唯一有些独特的地方就是他嘴角的那颗黑痣,还有那一双猥琐眼,此刻正将猥琐的眼光放在她身上,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令人作呕。
李钰说着扛起大刀:“嘿,这性格,我喜欢,我这就禀了大哥,今夜由你来伺候。”
“口出狂言。”
周雨霏话音落下,手中剑已出鞘,带起一股凌冽的寒风,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来到尉临涧的身前,同时手中长剑直直刺向他的咽喉。
李钰心中大骇,连忙挥刀抵挡,被击得后退几步,他心中震惊。
这小娘子瞧着柔柔弱弱,温柔端方,没想到这手中功夫还真是不可小觑。
不过女人到底还是女人,虽然厉害了些,可到底还是比不得男人力气大,他虽然震惊却也没放在心上,继续欣赏着这小娘子曼妙的身姿。
周雨霏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翻飞,同时身影快速一闪,袖中银针一闪而逝。
李钰察觉到她的剑气快速向后退去,躲开站定后脸上又露出笑容,刚要说话,却忽觉有一股劲风直直射来,他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匆忙躲闪间已经被锁喉。
那是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比起寻常的银针足足长了两倍,直接从他脖子前面穿了过去,贯穿其后。
“瞧不起女人,就是你最大的漏洞,所以你必死无疑。”
李钰睁大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最后缓缓倒地。
见李钰倒地不起,周围人开始攒动,个个如狼似虎盯着周雨霏,想要把她生吞活剥来祭奠他们老大,护卫连忙过来护在她身前,将她团团围住。
周雨霏面色沉静,手中握剑,剑上的血迹低落在地,最后化为暗红色,她看着护卫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现在明显是这些贼匪占了上风。
周雨霏沉声道:“若是敌不过便投降,不要做无谓牺牲,留住一条命,等裕王殿下支援。”
护卫虽不明白她此话何意,但还是应声点头,随后又与周围山匪缠斗。
周雨霏杀出一条血路,她一路杀到马车旁,她停在原地,脸上似覆了一层霜。
之前马车旁围着的护卫早就被杀了干净,剩下的也被山匪纠缠脱不开身,而此时夜风吹来车帘高高掀起,她向里面看去,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