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宁蹙眉,这几天忙着搬家酿酒,她都忘了沈既舟之前还给自己配了任务。
万嘉公主裴疏月,本书的女主角,沈既舟的官配。
天子公主和少年权臣的爱情刻骨铭心。
周家娘子周雨霏,本书的女二,江棠锦的官配。
温柔端方娘子和少年意气郎君的爱情轰轰烈烈。
如今沈既舟是江棠锦,江棠锦亦是沈既舟,季晏宁暗暗咂舌,她可是很期待这三人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我是厨艺还不错,但是你觉得公主会吃我这民间百姓做的饭?”季晏宁深深怀疑。
银红却摆摆手,笑得高深莫测:“这个不用担心,沈既舟既然开口了,他自然会安排好,你到时就只管展示你的手艺就好,嫂嫂厨艺高超,疏月定然喜欢,她自小就喜欢美食,京城里美食被她尝了个遍,尝了你的手艺她定会喜欢,届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季晏宁盯着他,她忽然注意到银红说起裴疏月的时候,眼睛与寻常时候不同,眉眼弯弯的难得有些温柔。
“好,我会准备。”
日落西山。
等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季晏宁就跟朱氏说了自己的想法。
“娘,我想雇一些人,我们人太少了,忙活不过来。”
朱氏点点头,心里又有所顾忌,迟疑道:“雇人是好,可是万一雇人有二心,这酒方外泄了怎么办?”
季晏宁闻言笑道:“娘不必担心,这个酒方子也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一时半会摸不出来,而且此时我也有所考虑,雇两人足矣,将二人隔开,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活计,最重要的部分就由你我还有和音三人完成。”
“而且这酒方子迟早是要卖出去的。”
这葡萄酒的酿法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懂酒的人三月之内必定能摸出门道。
所以她只打算供醉欢楼两个月,两月之后再将酒方子找一个冤大头卖出去,之后再琢磨其他的赚钱法子。
朱氏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说雇人还需要娘和爹举荐靠得住的人。”
朱氏想了想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靠得住的人,这人你也认识,就是咱们村的周婶,我与她交好,又是邻居,彼此往来也多,我觉得她可以。”
季晏宁点头,她经常乘坐周叔的车去镇上,每次周婶都对她很热情,朴实善良。
说起周婶,她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坐驴车自己晕车,当时有一个妇人好心给了她几颗酸杏压一压。
后来季晏宁向朱氏打听了一下,这妇人是村东头的张氏,朱氏与她并不相熟,只算得上是点头之交。
张氏是寡妇,丈夫在早些年就死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给她,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这么多年张氏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朱氏也没听过她与哪家走得近。
季晏宁最后也决定请张氏来帮工,张氏与她非亲非故却愿意帮她一把给她酸杏帮她解了当时的困境。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张氏帮了她如今她帮张氏也是人之常理。
更何况,她也在朱氏跟前打听了张氏的为人,朱氏在村里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张氏跟谁红过脸,性格很好,温柔贤惠。
“那就敲定周婶和张氏吧,如今快到冬天了,村里人也不用下地干活,工钱我们日结,一天一百五十文,如果娘明天得空,那我们俩就回村一趟请她们过来,就住在我们家里,反正房子大,也不缺住的地方。”
朱氏道:“晏宁,一天一百五十文是不是太多了,寻常人可都是八十文左右,你这出价几乎快翻倍了。”
季晏宁却摇头:“我们肯花钱他们才肯卖力。”
“行,那我们就明天回村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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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前方就是邙山了。”
裴疏月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去,天将将黑,远处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云雾压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湿意。
“快些赶路吧,看天色待会应该有雨。”
马车里传来一道温沉的女声,车内的女子一身白衣,头发用一根素色发簪挽起,眉目远山,温柔沉静,似一盏幽远沉静的茶,需要细细品味。
“好,九哥去前面探路还未回,我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裴疏月点头,看向前方扬声道:“即刻启程。”
周雨霏顺着帘子向外看去,远处的大山高耸入云,群山绵延没有尽头,雾气四散,笼罩在黑暗中神秘又危险,她神色担忧:“听说邙山之上有一虎山寨,当地人人避之不及,如今天色已晚,希望我们别遇到才是。”
裴疏月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裴淮佑昨天就去了前面的寿春县侦查,本应该昨晚就回来,但是直到今日还没有回来,如今天色将黑,这迷雾重重的山和让人闻风丧胆的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