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川轩内。
叶狂坐在一楼,气定神闲的喝酒吃菜。
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个上楼的奴仆不对劲,便派人上去盯着,自己则静静等待消息即可。
而上了二楼的走廊后,那奴仆正小心翼翼地走着。
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他才转进了一个隐蔽的包间。
进入包间后,他小心地将几份竹简递给了包间里的三人。
“三位侯爷,这是最新的消息。”
奴仆说完这话就退到了门外。
而包间里面的三人正是新永侯白鹤滔、诚武侯于修和宁安侯张德经。
其中,白鹤滔年纪最大,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岁月。
于修正值中年,眉宇间透着一股急切与焦虑。
张德经相对年轻一些,但也不失稳重。
三人看过了竹简之后,脸上的神情不一。
那白鹤滔和张德经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思索。
于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率先开口。
“呵,并州的那些丘八已经同意听我们的吩咐动手了,皇帝搞这科举之事,分明是要断了我们子孙后代的前程。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要玩就玩大的!”
闻言,张德经皱起眉头。
“不可,玩太大容易把我们都牵扯进去,这样不好,杨得昌那个老狐狸都拒绝参与了,那我们更应该谨慎。”
于修一听,顿时有些恼怒。
“谨慎?再谨慎下去,我们就什么都没了!皇帝如此咄咄逼人,我们若不反抗,迟早被他逼上绝路。”
张德经也不甘示弱。
“你就知道冲动,成不了大事。”
“你,懦夫!”
两人针锋相对。
那白鹤滔却突然叹了口气。
他轻轻放下竹简,缓缓道:“你们都别吵了,德经,你说得有道理,此事确实需要谨慎。
但于修也没错,我们如今确实已经被逼的没有退路。
皇帝要推行的科举之举,无疑是对我们这些世家的巨大冲击。
我们若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恐怕日后难以立足。
所以,我们要采取非常手段,但不能盲目冒险,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事情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闻言,其他两人都看向了白鹤滔。
“新永侯,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于修问道
闻言,白鹤滔沉吟片刻。
“我们可让并州兵自然展开行动,破坏科举,可以答应帮他们救他们的老主公为理由,让他们卖命,并悄悄在他们行动之前,让他们吃下慢性毒药,同时,我们要密切关注皇帝的动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们三人,自始至终都不能出面。”
“.。”
白鹤滔压低了声音。
三人正商议着,却没注意到门外的人已经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了去
很快,三人的对话就传到了叶狂的耳中。
叶狂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这三侯还真是胆大包天。
杨得昌都不打算动手,他们还敢出手?
而叶狂对三人话里的并州兵也感到很好奇。
整个京城包括京畿之地,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而那并州的大军应该全部撤军了才对。
哪里来的并州士兵?
“秋儿,让监察司的人跟着这三人,探清楚三人所说的并州兵情况。”
叶狂最终下令道。
沈秋微微躬身,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遵旨。”
沈秋的声音很轻,然后就迅速朝身边人下令。
那些禁军装成百姓,此时很多人都进了这文川轩。
叶狂则也没有再待,而是走出了酒肆,上了马车。
知道对手不是杨得昌。
叶狂也就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了。
只要找到那些并州兵将之一网打尽,这些人任何浪都翻不起来。
“去佟乐那里。”
等马车开始前进时,叶狂突然道。
趁着时间已过正午,他想去佟乐那里坐坐了。
沈秋别有意味着了他一眼,就去传令了。
马车很快转向,朝着佟氏鱼铺驶去。
然而,当马车到达佟氏鱼铺的时候,叶狂掀起窗帘,却发现鱼铺竟然关了门。
“秋儿,派人去问一下。”
叶狂眉头微蹙,吩咐道。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沈秋立刻派人去打探情况。
很快,监察司的人就把消息打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