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若若很快,就听到了风声,气得差点把碗筷摔了。
徐文雪连忙抽纸,牵过她的手,擦去溅到手上的粥。
“若若,你先别生那么大气,小心伤着自己。”
徐文雪对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百般呵护纵容,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你放心,这事儿,有妈妈给你做主……”
不等她说完,江若若就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做主?你怎么做主?之前书砚他妈,也是信誓旦旦,说能赶走江绾,可结果呢?”
她一把抽回手,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结果现在江绾没走成,还立了个大功!”
徐文雪心里也有气,但只能先安慰女儿。
“也不算大功,这不是墨家三房那边作死,害得整个医疗团队都不能用了,江绾就是钻了空子而已,给墨老爷子治疗,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别看她现在是功臣,之后就该是罪臣了。”
江若若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腔都是愤怒和担心。
“可她现在就是很风光!书砚能留她给那个老头治疗,说明现在已经信任她了!今后,江绾就能和他朝夕相处!这样下去,这两人指不定哪天就复合了!”
到时候,还有自己什么事儿?
江若若完全没了胃口,越想就越焦躁不安。
徐文雪也被她说得担心起来。
“这……这怎么能行?江家和墨家的婚事,必须是你和书砚啊!她想重新嫁进墨家,想都别想!”
江若若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有什么办法?
“之前,我一直想从曦宝入手,只要能让她喜欢我,我就可以以曦宝需要一个母亲的名义,让书砚早点娶我,可是那个小贱种,居然那么排斥我,怪不得有病!”
徐文雪拧眉,“那现在呢?还有什么办法?”
“现在,能利用的人,只有书砚他妈,可是这次她也失手了……”
江若若满脸急色,却想不出好的办法。
母女俩坐在餐厅里,都愁眉苦脸,气氛凝重。
少倾,徐文雪忽然生出一计。
“若是一时半会儿弄不走江绾,那你就得想个法子,住进墨家。”
江若若愣了愣,指向自己,“我,住进墨家?”
徐文雪挪了下屁股,坐到她旁边。
“对呀,既然赶不走江绾,那你就登堂入室,天天盯住了她,别让她有机会私底下和书砚,有什么接触,这样一来,你说不定还有机会,和书砚多见见面说说话,岂不是一箭双雕?”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江若若却觉得有些难。
“书砚平时都不让我去主宅,见了我也不怎么说话……”
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她讲出来,脸上好一阵挂不住。
徐文雪却说,“那又怎样?你不是还有秦曼支持你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得住进去,才能再找机会呀,即便住不进主宅,但只要在墨家庄园里面,离得近,总是会有机会的。”
她很快就想出个主意。
“秦曼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上次见面,听她说正准备张罗,你可以以这个借口,去帮衬,她肯定不会拒绝你。”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早就拿捏透了秦曼的性子。
秦曼的出身,往好了说是商贾之家,用平常话就叫暴发户。
只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在京都立了足。
秦曼自小母亲去世,父亲忙着做生意,顾不上她,就把她丢给佣人管。
结果,就养成了娇纵跋扈的性子,行为举止,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有时候撒起泼来,甚至像是市井村妇。
她能嫁进墨家,是家族在背后出了大力。
但明明已经成了尊贵的墨夫人,这么多年,都没能抹去这性子。
墨家虽然是第一豪门,但行事低调,可她却恰恰相反,作风高调得不行。
每年生日宴,都要搞得非常隆重,满城皆知。
江若若被说的心动,脾气总算缓和了下来。
“好,那我去试着问问看!”
……
傍晚,江绾醒来,看着窗外的夕阳,有些呆。
也不知怎么,下午被墨书砚强行拽回家的画面,闯进她的脑海。
她觉得好无语,心道这个墨书砚,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霸道不讲理。
又愣了会儿,从脑海中把这个身影挥走,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
待到洗漱收拾完下楼,她惊讶地发现,秦景川和曦宝又来了,和两小只一起,围着一堆花。
看起来,像是在制作花束?
秦景川第一个发现她,起身笑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