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我想死捏?”
唐婉宁目光灼灼,充满了期待。
虽然说那个什么天师,声称能解决她和傅景珩之间的问题。
但这事,不保准啊。
那些算命的嘴里都没有一句准话,万一是忽悠人呢?
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有人捅死自己最好。
反正现在秀芬也能处理政务了,名声也打出去了。
尤其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太子’。
万一傅景珩买一送一死了,这个国家大概也不会乱的太厉害。
而眼前这位,据说脾气大的不得了,显然是捅死自己的最佳人选了。
到时候,秀芬再治他一个杀人罪,又解决一个隐患。
想到这里,唐婉宁忽然就兴奋了。
抓着马鬃,脚一抬,倒着骑在了马背上。
脸冲着恒亲王。
“你瞪啥眼睛?你瞅你长那德行吧,有缸粗,没缸高,去了屁股都是腰,脚踩恨天高,头顶猪头长身高。”
“人长得丑就算了,想得还挺美,就你这人脑换猪脑的智商,治好了也得淌哈喇子。”
“天天叭叭滴说自己劳苦功高,别说你没啥功劳,就算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功劳,老傅家给你喂出这三百斤的肥膘,也算是回报你了。”
“没啥事就晃悠这身分表前朝后宫的出溜,人没进屋,屁股先进屋,自己害不搅景呢,看不出老傅和小傅多烦你啊。”
“我告诉你实话吧,就你这么点功劳,早让你自己作美了,也就是我这个好人告诉你实话吧,换而一个人都不带跟你说这么多的,毕竟怕说打狂犬疫苗。”
“指啥呀,看着流星啦,艾玛妈呀上不来气啦,我用不用给你叫个人工呼吸啊?”
唐婉宁语速太快了,又快有清晰。
宛如一千只油光锃亮的大蟑螂直扑面门。
杨大成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一段rap。
毕竟敢在他面前这样的人,不等骂第二句,都被他砍死了。
可今天他不能砍。
一切准备就绪,不能因为当街杀了小皇帝的妃子,导致计划失败。
他忍。
必须忍。
他娘的,忍不住了!
“王,王爷!”车夫惨叫一声。
杨大成直挺挺仰面倒下,头磕在桌几上,发出当的一声。
把人骂昏过去了?
这承受能力,还不如小傅同学一半呢。
就这点子能耐,注定这辈子与龙椅无缘。
唐婉宁倒骑在马背上,一副想凑过去接着骂的跃跃欲试。
忽然有一个人拉了拉她的裙角。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唐婉宁低下头,望向来人。
长得挺zun。
不亏心的说,比傅景珩还好看。
一袭墨色长袍,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身姿挺拔,却又带着一种慵懒的随意,仿佛一头黑豹。
身上没什么装饰品,头发被一根木簪随意盘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鲜艳的红唇似笑非笑。
唯独一双眼睛,让人看着不舒服。
不是说眼睛长得不好看,而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冷意。
有点像蛇,黏糊糊的冷意。
沾上就甩不掉的感觉。
与傅景珩那种阴沉截然不同。
给人下意识的感觉就是:这笔不像好人。
“嘎哈?”唐婉宁撇了他一眼。
又扫了周围人一眼。
周围的百姓仍旧沉浸在她方才一连串的爆骂之中,惊诧的迟迟不能回过神。
反倒是秀芬和暗卫,显得非常淡定。
毕竟平时听她骂傅景珩都听免疫了。
骂杨大成这才哪到哪呀?
更难听的她都骂过。
“微臣终于见到您了。”那人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随后又被惊喜代替。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仿佛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禀报。
但唐婉宁忽然想起老家的一句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借不了,就在这说吧。”
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被人逮住。
暗卫们立刻扔下杨大成的车夫和侍卫,将唐婉宁与来人隔开。
只要唐婉宁一声令下,便将此人拿获。
“公主殿下,您可曾见过您的母妃了?”
对于虎视眈眈的暗卫,男人毫不在意,仿佛是在与唐婉宁聊家常一样。
“我是您母妃的故友沈策。”
“等会儿,你说你是谁?”唐婉宁搭着侍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