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来这么久,唐婉宁第一次知道。
她的背景,竟然如此的强悍。
怪不得傅景珩要费劲心思杀她了。
她,不仅仅是前朝公主,拥有着前朝旧臣的拥护。
还拥有一个强大的外祖家。
她的外祖父是书法大家,擅长诸多字体,二外祖是文坛大家,最擅长游记志怪,三外祖擅长做菜,酒楼遍布各国……
这还不算他的舅舅姨妈,表哥表姐,以及联姻的外戚,还有他们的老师学生等等关系。
这也就是为什么傅景珩那么投鼠忌器。
他吃不准洛家对唐婉宁的态度,当日只说让唐婉宁自尽,连让她‘被自尽’都没考虑过。
唐婉宁哑然,如此一个云集各路大佬的家族,究竟当初是如何被母亲的‘救命恩人’坑趴下的呢?
不能是……其中有老损狗的手段吧?
唐婉宁怀疑的目光望向傅景珩。
“朕当日并非出自本心,恒亲王愈发势大,再加之……”傅景珩觉得自己有苦衷,解释起当日的事情。
唐婉宁却摆摆手,对于原主的死亡,她保留自己的意见。
还是那句话,傅景珩为人不咋地。
必要时刻,他可以认输服软,可以不顾史书留下昏君宠信妖妃的恶名,可以不择手段。
不过掏心窝子来说,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屁股下的龙椅,也不仅仅是为了一家人的小命。
也有那么一点点为了天下百姓免遭战乱。
“我不打算为原主报仇,我就是一个过客,你们的事情自有后人评判。”
“好一句自有后人评判!”傅景珩仿佛找到了知己。
这一次,他倒是真心佩服唐婉宁的胸襟。
“呃……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那个世界一位女皇帝说的。”唐婉宁抹了一把尴尬汗。
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关于新服装对沧澜国的影响。
傅景珩只说了一句‘尚可’,便没多说。
沧澜国固然是有一战,但眼前来看,他的心腹大患是恒亲王。
“你的情报组织不咋地,就应该将他一天上几趟厕所都调查清楚。”唐婉宁突然想起来,某个外国的皇帝,就是死于爆菊花。
要不然……
也不行,这个世界使用的是恭桶,刺客藏不进去。
“对付他,朕自有打算。”傅景珩看起来似乎是胸有成竹。
唐婉宁懒得多问,她都是要回家的人了,她更关注自家姐妹的事情。
“他倒好说,后宫那些老娘们呢?”
提起这几个女人,傅景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恋爱脑,你就想使劲欺负?”唐婉宁斜了一眼傅景珩。
她自然指的就是秀芬。
“我没事的,二牛他要徐徐图之。”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秀芬这个恋爱脑,都能自我催眠了。
“牛逼!”唐婉宁竖了一个大拇指,“你不是恋爱脑,你是没脑子。”
“上岸先斩意中人的道理,我还用教你吗?”
秀芬的观念已经形成了,唐婉宁怎么说都没用的。
“那哀家为儿子作保呢?”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是太后。
这老太太怎么还偷听墙根呢?
老太后自己一人走了进来,没有带任何的宫人,大概都被暗卫拦在外面了。
傅景珩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坤宁宫。
可暗卫没法阻拦老太后。
尤其是老太后轻手利脚的跳墙进来。
“娘,您怎么来了?”秀芬急忙起身,给婆婆行礼。
老太太毫不介意的摆摆手,如同夫妻二人一样,拉过小板凳坐下。
目光灼灼的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
“有这个好东西,不叫娘一起来玩?”
秀芬端来一杯茶,“娘,还有好东西,您尝尝。”
是唐婉宁亲自鼓捣出来的简易版奶茶。
不咋好喝。
谁能想到偌大的皇宫,连绵白糖都没有,只有粗制的砂糖,甜度根本不够。
还有股味儿。
好在牛奶和茶叶还挺好,凑合着喝两口解馋罢了。
“好喝。”老太后喝了一口,眯起眼睛,“比普通的牛乳茶好喝。”
“娘,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傅景珩开口询问。
“儿子和儿媳妇丢了,老太婆来找找。”老太后瞪了一眼傅景珩。
她一项不过问儿子的事情,尤其是朝堂上的事情,她更不会插手。
可现在各路官员,为着皇帝信宠妖妃,都找到她那里去了。
老太太就不得不出面了。
“…